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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云绾及两位公主皆惊愕不已。
玉竹躬身,小心翼翼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
云绾依旧诧异:“你是说,四皇子,司马涵?”
玉竹颔首:“是,正是四皇子。”
云绾愣坐在桌边,越发觉着这个消息不可思议——
陛下五个儿子里,最出格最容易惹事的当属二皇子司马沧,四皇子一向行事低调,回回来跟她请安时,也是客气恭敬,无有半分不端,给云绾的印象一直是个踏实温厚之人。
如今,在这快到年关的节骨眼,陛下却将四皇子圈禁了!
陛下脾气宽厚,能使他下令圈禁亲子,简直匪夷所思。
云绾身子稍稍朝前倾,望着玉竹,满腹疑问:“四皇子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玉竹摇头,也很迷茫:“奴婢不知,只听御前伺候的宫人说,四皇子被拖出去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又哭又笑,形容疯癫。”
云绾:“………”
二公主和三公主也都呆呆坐着,艰难消化着这个消息。
这时,金嬷嬷掀帘走了进来,大抵也听到了风声,先是朝云绾和两位公主行了礼,转而吩咐玉竹:“你先下去。”
玉竹看了眼云绾,见自家主子皱眉凝思,并未言语,这才屈膝退下:“是。”
金嬷嬷又端着一副客气笑脸,与两位公主道:“两位殿下,老奴瞧着外头天色泛黑,待会儿怕是要落大雪,不若先行回宫,省得落雪路滑,不便行走。”
两位公主也不傻,自听出其中意思,再看皇后面色沉重的样子,也不再多留,赶紧起身:“既如此,云娘娘,那儿臣和三妹妹先告退,改日再来拜见您。”
云绾心不在焉,勉力露出一抹笑:“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回去路上仔细脚下。”
两位公主应诺,双双退下。
累丝镶红石熏炉里暖香袅袅,金嬷嬷将左右宫人屏退,方才还笑语不断的热闹殿内立刻变得清冷空旷。
见金嬷嬷这般谨慎,云绾单手撑在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语气严肃:“嬷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金嬷嬷在榻边站定,正色道:“老奴的确打听到些许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