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骂他,为什么不能像别人这样争气。
不能光宗耀祖。爷爷辈杀敌为国,孙子去调戏良家妇女。
胡茬不受控制的大吼“对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坏人,你们才知道啊,那为什么以前小的时候不管我,不把我教好?把我丢给保姆,保姆用针扎我,不给我做饭吃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呢?怪我混,我有今天是你们没管过我!”
胡茬怒吼,爷爷声音就小了。老爷子、父母都用最快的速度赶来,陈处长在中间说和,
胡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父亲和母亲时隔多年同时出现有些让人惊讶。
他想端一杯热水去,这个天太冷了,给穿得有些薄的好久没见的妈妈喝一点暖暖身子。
妈妈红着眼睛,伸长鲜红的指甲,把胡茬拽过来劈头盖脸一通砸,故意打给张清和她妈妈曹新看,自己打了别人才能不打
“是这混小子该死,张清妈妈啊,是我对不起你啊。”
胡茬爸爸一把推开他“这是我们家的儿子,你凭什么打,给我滚,给我滚远点。”
胡茬的妈妈被推翻倒地,撞在桌子角上,张清想去扶她,曹新紧紧扣住她的肩膀,还是寸步不让的保护姿态。
胡茬去扶他的妈妈,眼泪滴在她的手臂上“妈,你没事吧。”
她妈也哭“儿子啊,我的乖儿子啊。”
胡茬什么也听不到了,只看见自己当了一辈子一把手的爷爷,用最大的愧疚饿诚意,连连给曹新鞠躬,请她看在父母心上,看在他上过朝鲜战场的份上,高抬贵手给孩子一个机会。
看到爸爸陪着小心,承诺一定赔偿到位,三十万不行就五十万,一定要给他们压惊。
看到陈处长笑呵呵,跟曹新说,以后张清比赛有什么需要,跟他们胡家打个招呼就行,他们不说手眼通天,还是很有能量的。孩子不懂事,误伤了你是他冒失了,一家人不要闹误会。
不知过了多久,胡茬出去,走到马路边,看到了妈妈的玛莎拉蒂,看到妈妈红着眼睛一直摩挲他的脸,“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跟那个女的分手吧,不要让她带坏了你。”
胡茬知道她要走了,无限心酸“妈妈,是我不争气,也是你们没把我教好。”
“对,是妈妈的错,没有把你带好,儿子加油,我们从今天开始改变,以后就都好起来了。”
妈妈被赶走了,一家人上了车,小妈开车,沉默着不敢插话,爷爷长吁短叹,“那是川军的后人,你怎么敢欺负她!我对不起老战友,死了都没面目见他们。”突然跳起来挥动铁一样的拳头砸胡茬,小妈惊慌失措的尖叫“老爷子,注意身体,小凯也是一时糊涂。”
胡茬的爸爸拦了一下,“好了爸,你还生什么气?又没伤到人,再说你相信小凯是要沙人吗?他就是愣子脾气,一时冲动。再说赔偿都给了,她们母女也拿到实惠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再说了陈处长是张清的领导,他们也该知道分寸,闹翻了我让张清卷铺盖滚回重庆,保她再也接触不到乒乓球这个行业。”
爷爷怒气更甚,“你还是人吗?小凯出事你着急忙慌,人家也是女儿啊,这么小的女儿啊,你看见她妈妈爸爸的眼神了吗?人家跟你拼命的心都有了。这是钱的问题吗?是你没把孩子教好,我们胡家要断根了。”
胡茬爸爸趾高气扬惯了,今天这种伏小做低,低头认错让他气闷,无非觉得张家不是领导,不配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