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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发现三重星月有些不对劲。
三重星月何止不对劲,高度社恐的她紧张地差点背过去,可惜人类的身躯承受能力比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好得太多了,她此时满脑子都是如果可以晕过去就好了,可惜天不遂人愿。
也就没听到,他之前说的词是“总算”。
就好像等了很久似的。
星月结结巴巴开口:“学……学长?”
她不太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迹部学长的模样,不过能出现在这里的,应该就是他吧。
迹部景吾:“啊嗯?”
他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唯有唇角稍微向上,随便来个人都能发现他是在努力向下压了。
星月没有发现。
重度社交恐惧症让她根本不敢看迹部的脸——
在他遮盖住雨中微光时,星月抬起头,只扫了一眼,别说他压下去的嘴角,就连他脸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
出于对学长的尊重,她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我是、我是来请假的。”
迹部景吾:“哈?”
……
“理由?”
落雨声隔绝在大少爷的华丽的学生会长室之外,带着露水的玫瑰在他的桌面上摇晃,星月盯着那颗将落未落的水珠,担心它掉到桌子上,一点都没听清迹部景吾的话。
直到迹部景吾敲了下桌子。
三重星月从发呆中缓过神。
星月站在他对面,无措地搓着拇指尖,试图用才想出来的借口打动这位看起来就不会是很好惹的大少爷:“我想去帮小鸟造个家。”
迹部景吾:“……”
好烂的借口。
三重星月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外,只能遵从内心的想法说出自己不想要参加交际舞会,偏偏他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星月给他一个理由。
是的,星月压根没想到理由。
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来的路上那只小胖啾,于是用极其扯淡的方式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其实她也很想和迹部学长说明前因后果,比如她走在路上看到一只小鸟,小鸟热情地要求她前往帮助搬家之类的,而不是干巴巴的,只能挤出来几个字。
结果就变得……
说出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
果不其然,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她对面摆出高高在上坐姿的少年,发出了无情的嗤笑。
“三重学妹。”
迹部景吾身体前倾,右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本大爷是个傻子吗?”
三重星月:“……”
她根本不敢往迹部学长的方向看。
重度社恐涨红了脸,无法对自己说出的任何一个字进行辩解。
幸好对方也没有准备在这件事情上不依不饶,迹部景吾坐直了身子,单手敲击着桌面。
“除了这个之外,你没有别的什么对本大爷说的吗?”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