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先生,我能不能借你的安然一些时间?”
“这,你得问安然自己。”
安然和南宫夜四目相对,安然点了点头,于是南宫夜回到餐桌上和白谦他们拼酒。
音乐很吵,人声嘈杂,但她们的阳台像是隔绝了这些嘈杂。南宫欣儿望着窗外华灯初上车流不停的长街,说,
“人活着真的就是一种幸运,但是好好活下去也真的很艰难。”
“作为幸存者,你似乎有些得意?”安然问。
“不,作为幸存者当然是很庆幸不是自己,也感谢背后那个人没有将我一起撞死。”
“你认识背后那个人?”安然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又松开。
“说来话长啊。”南宫欣儿长叹一声。
“我在十岁那年,我发现我喜欢我哥哥。我在十八岁那年,我哥哥答应和我在一起了。现在,直到车祸之前,我们都很幸福。”安然一直皱着眉头静静的听着,并不打断她。
“但是,有一天,一个人找到我,说有我和我哥哥的亲密照,我看了,的确是。她说,让我去找白谦谈话,我问为什么。她说,谈话之后,你会看到店门外有个吃醋的女孩子,只要我将女孩子带往一个地方即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我做。”
“我问她,这算不算犯罪啊?她说,这当然不算,你带个好朋友去一个地方玩,她遇见意外,出了车祸,有谁会怪到你的头上呢?”
“他是谁?”安然问。
“她是楚雅思。”
安然小嘴微张,手握成半拳状挡在她粉嘟嘟的嘴唇下边,竟然是楚雅思。
可是动机呢?想起来了,悔婚!
那次悔婚不只是悔婚那么简单,还让她再也无法在宁都的上流社会立足,即便是中产之家都不一定再愿意她嫁进门了。
“看这个样子,你应该是明白了。”
“可是,何必呢?有什么冲我来啊!”安然大喊道,背脊沿着玻璃滑下去,整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南宫夜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事实上,他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看到安然崩溃了,便和南宫羽墨打了声招呼,
“麻烦你等会将他们两人送到宾馆睡下,他们都醉了。”
“好。”南宫羽墨朦胧的眼睛瞬间清明,他知道出事了。
“对南宫欣儿客气点。”南宫羽墨脸色一变,对他此生的宿敌说。
“不然呢?你要抢了家族的继承权?”
“一直都是要抢的,只不过如果你不客气,假如你输了会更惨而已。”
“我知道了。”南宫夜不欲和他多纠缠起身就走。来到南宫欣儿面前,问,
“你对她做了什么?”“说来话长啊,你等她好了之后自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