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夜明没有说话,他明白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兮乐秋她们又不像是有手下的状况。
“你走吧,回你自己的家。”
“啊……?”
白鹄尺哪怕是想让兮夜明理会一下自己,倒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草率。
“怎么,不想走?”
“可那位大皇女不会怪罪你吗?”
“你居然还知道她是大皇女啊?”这时兮夜明生出些兴趣来,他一直以为白鹄尺是个社交白痴。
“我认识她,可她却不认识我,我足不出户便能知晓天下事。”
“那你还敢冒犯我?”
兮夜明的话里像是掺杂了玩笑的威胁,谁也不知道哪个成分多一些。
“是我冲动了,在这里向你赔罪。”
兮夜明没理会白鹄尺的道歉,而是自己说自己的。
“你走吧,安洁莉娜那里我来通气,你好歹救了塞萝妮娅和芙弥娜,这下子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谁也不欠谁吗……?”白鹄尺眨了下眼,眼睛重新睁开时显得有些迷惘,“那我们后会有期。”
过了好一会,比奈讲道:“父亲,那位大姐姐真走了哦,没事吧?”
“没事,想抓她还不容易吗?”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放走她的啊,父亲你还挺下头。”
白鹄尺不清楚的是兮夜明其实背地里早就将神速印的印记打在了她身上,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兮夜明就会瞬移到她身边。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独身屹立在擦肩而过的人群中显得十分不合群。
“我,欠了什么?”
——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
安洁莉娜归来后兮夜明事无巨细地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除去自己去酒楼陪乔国老那一段可以说是讲得完完整整了。
“所以你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稍微处理了东州接下来一段时间所有事务的安排,好消息是从今天起我可以不用外出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你竟敢没经过我的同意放了白鹄尺?你知不知道我要押着她去和白阶嵩对峙的?”
安洁莉娜手腕上青筋暴起,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抱歉……”
自知放走白鹄尺是自己单方面的行动,兮夜明也就不再狡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