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大度的回答道:“呵呵呵,继承人相争本就是理应如此,阁老这话真是生疏了。”
你家主子也配叫继承人?
白阶嵩忍住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看白阁老家中有要事就不打扰了,如果要是有了想法请第一时间联系我君。”
联系你家主子然后被皇帝弄死吗?
白阶嵩真是怀疑眼前这个使者的职业正当性,他不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送走了烦人的墨镜男后,白阶嵩烦的来回晃荡,现在有很多事情撞在一起让他焦头烂额。
第一便是自家女儿消失不见了。
白阶嵩在白鹄尺身上花费了许多心血,对他来说白鹄尺已经不是「女儿」那么简单的事物了。
第二便是听说那个皇族正统继承人,欲望圣意兮夜明此刻在东州内。
若是圣意十志发现自家女儿说不定还有活路,找上门来不过处理风声的问题,只要不泄露到皇帝和财帮那都好说。
但偏偏头疼的就是这第三。
据说王知玄和黄义结因为皇后要来神曲台的事情率先一步抵达东州处理场地和安全一类的事物,要是让他们撞见了自己女儿可就……
“该死,以前皇后出席也没有两个将军护卫打点,怎么这次会这么麻烦?”
剩下的第四还算方便点。
无非就是天州王派来使者与自己交好,但白阶嵩心知肚明目前绝对不是站队的好时候,皇帝责问自己就将一切责任推到天州王身上。
要死就死天州王吧,别死我就行。
——
在东州繁华的大道上,一座气派恢宏的酒楼中,三位国之栋梁聚在一间靠窗能看见市井街道的包厢里,可当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时却大跌眼镜。
“我说,不能让你儿子跟我女儿相个亲吗?”
乔国老两腿交叉坐在酒桌前,突如其来要让黄义结的儿子和自家女儿相亲。
黄义结杯子里的酒差点洒了出来。
“国老真是开玩笑啊,我儿子不过才十三四岁,还处在孩提时期,何德何能和国老之女联姻?”
乔国老翻了个白眼说道:“十三四岁就开始守海域已经很不错了,不然你还抽不开身陪老夫搁这吃酒谈笑呢。”
“国老真是抬举犬子了。”
黄义结才不想让国老的女儿嫁给自家儿子,国老之女花钱大手大脚是人尽皆知的,到时候进了家门怕不是自己的棺材本都要拿去付账。
“我说,乔国老你是不是厌烦自家儿女了,按理凭借令爱的地位与容貌不该是赔钱啊不是,压箱货啊,怎么今天这么匆忙找夫婿呢?”
王知玄替好友接过话茬应付起面前的大财主,但他内心实际上是这么想的——
妈的老登,我就知道突然请我们俩吃饭没按什么好心,还好我没有儿子。
“哎呀,都怪我处理不周,在众人面前替我家那位祖宗祈姻缘卦,最后冒出来个预言导致许多投机分子对我女儿居心不良啊。”
“什么预言?”
任谁都无法拒绝八卦,连近侍将军和护国将军都不行。
“谁娶了我家女儿便可保一生财源广进,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得到天下之富。”
“噗——”
王知玄善意的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