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给祖宗丢脸的家伙,等我家天崽考上童生,定要你好看!”
看着微笑着给众人发喜糖的柳绵,更是恶毒道:
“楼大这小子连亲舅舅亲舅母都敢打,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到时候不得被打得苦不堪言,敢招这种汉子当夫婿,也真是饿得没边了,长这幅样子,指不定私下多乱套呢,这么有钱的漂亮哥儿,没点病哪沦落得到招村里的懒汉,你们还敢接这糖,指不定给你们都染上病了。”
孙大花走开了些距离,扯着嗓子喊道。
本来一脸喜色的众人此时看着手上包装精致的蜜饯们僵住了,蜜饯在村里也是稀罕物,他们刚刚都大把大把抢着拿,听了孙大花这话,看着柳绵的眼神都变了。
纷纷把蜜饯扔回柳绵从马车上拿下来的竹篮中,有些离得远的,直接将蜜饯嫌恶地扔到了地上。
柳绵长得好,身段也好,孙大花说的什么病不言而喻,那种脏病染上在村中可是没救的,大伙儿避之不及。
柳绵失落地捡起地上用红油纸包裹,还写了一个喜字的蜜饯,楼谪也弯身帮忙捡,将满满一手蜜饯放回竹篮中,楼谪拆了一个喂进柳绵嘴里,
“昨日都说了,这些人根本不配吃你的糖,一群听风就是雨的人。。”
楼谪拆了颗蜜饯,扔进自己嘴里,揉了揉柳绵的脑袋,看向不远处的孙大花,冷声道:“二狗,阿武,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准备来迎接楼谪,但被挤在人群中的二人立刻得令,一人一边,直接将孙大花按住。
孙大花发出尖锐的叫声,“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杀人了!”
楼谪并不理会孙大花的喊叫,冷漠道:“按律例,造谣生事者掌嘴二十,二狗,打吧。”
孙大花惊诧地睁大了眼:“楼大!你放狗屁!嘴长在我自己身上,凭什么不能说…啊!”
二狗不记得有没有这条律例,但很清楚他现在是楼谪的手下,跟阿武对视一眼后,将按着的胳膊交给阿武,抡起手,便是狠狠一掌。
听得人牙酸嘴栗,众人看傻了眼。
陈永河终于被人喊来了,还来不及看衣锦还乡的楼谪,一上来便是如此大的冲击。
陈永河两眼一黑,勉强用拐杖撑住,震怒地杵了杵地。
“胡闹!楼谪!你怎么带着外村人欺负上门了!孙大花可是你的舅母啊!”
“快让那汉子住手!”陈永河喝道。
跟着一起来的李成上前试图扯开二狗,二狗灵活一躲,李成圆润的身子实实地坐在地上,正欲发狠之事,二狗拿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大胆,我看谁敢阻止衙门办公。”
赫然是安陵县府的令牌,陈永河踉跄了一下,快步上前,看向楼谪,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衙门捕快?”
“楼先生是衙门里林县令亲点的谋士,这妇人刚刚凭白污蔑先生的夫郎,理应受逞,若全天下都像这妇人一般胡乱造谣,这世道不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