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谪忍不住心痒痒又问了些柳绵和安禾的事情,越问,心里越别扭,最终,楼谪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好像确实有点酸酸的。
安禾认识柳绵比自己早那么久,陪伴柳绵走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他认为柳绵是他最好最投缘的兄弟,但其实安禾才是柳绵真正的最好的兄弟。
楼谪第一次体会到友谊里升起的独占欲,心里真的酸酸的,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摸了摸柳绵的脸颊,“你们都辛苦了。”
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益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柳绵觉得这样时不时多愁善感一下的楼谪有些可爱,最终没有辩解,心疼他就心疼他吧,越心疼越好,爱都是从怜惜开始的,柳绵顺从地蹭了蹭楼谪温暖干燥的手掌。
“走吧,我们还要去给爹亲敬茶。”
柳绵对着铜镜看了两眼,又给楼谪捋了捋头发后说道。
楼谪这才想起来他昨天放在盒子里带过来的东西,楼谪忙去把昨天放在床下的红木盒子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柳绵随口问道。
“嫁妆。”楼谪一脸自然地回复道。
柳绵不可思议地轻启红唇,有的时候他真的搞不懂楼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一天到晚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结果做的准备比他还充分。
“你准备什么嫁妆?你又不是真入赘。”柳绵不解道。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心无芥蒂地接受入赘这个名头,柳绵都想好了,等以后如果追到楼谪,那便重新成一次亲,如果没追到,那他也会按照承诺和平和离,不会为难楼谪的。
“你不也准备聘礼了吗?”楼谪理所当然道,“怎么不是真入赘,咱们婚契都登记了,全天下都昭告了,你可是四抬大轿把我抬回来的你忘记了?”楼谪鼓了鼓脸。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花轿也不是我……”柳绵想解释。
“我知道,是你的渣爹想羞辱我的,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他好哥婿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楼谪毫不客气地自夸道,
“契约是契约,但该有的形式咱们不能少,喏。”
柳绵看着珍馐阁的所属契书,甚至还有楼谪在光林村的地契,一时眼眶有些发热,楼谪怎么这么好啊。
随后柳绵就在一个银镜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绯红的眼尾和鼻头,整个人可怜巴巴的,柳绵一惊,茫然地抬头看着楼谪,然后又懵懵地看了眼镜子。
懵懵的柳绵在镜子里和懵懵的自己对视。
“这是…镜子?!怎么这么清晰!”
柳绵拿过镜子又对着楼谪照了照,看到里面的人和外面的楼谪一模一样,惊讶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