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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议事完,注意到了前头动静,笑着对大臣道:“该是康宁在玩雪,宫里除了她也无人敢这般喧哗了。”
曦和帝子嗣比之先帝算是丰多了,但却没有公主降生。
也因着此,康宁郡主越发被护得没了边儿。
换了旁人敢在御书房附近如此喧哗,早就被打发去了受了刑。
皇帝也是看这帮子人看烦了,尤其沈止,就不愿意再跟这帮子人说道,而是起身打算去看看慕容卿。
有眼色的大臣本想走了,结果看沈止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身后,想着沈止聪慧,官位可谓是三连跳,便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是以慕容卿蹲在雪堆里捏雪球的时候,就见着她皇帝伯伯后头跟了七八个穿着朝服的大臣往她这边走。
慕容卿虽胆子大,但规矩礼仪还是学得好,起身拍了拍身上雪,上前给皇帝行礼。自也就注意到了其身后的沈止。
她当没看见他,喜滋滋地拿了食盒给皇帝:“皇帝伯伯快尝尝,康宁做了一上午就得了这么几块。”
皇帝知晓她厨艺不佳,拈了一块意思意思,剩下的都给大臣分食了。
雪中看慕容卿粉衣笑脸儿,人都畅快了不少。
皇帝也就调侃道:“你大哥和陆修撰打架那事儿如今可谓是人尽皆知了,可都笑话你自己出门找道士还被逮到了。”
这大臣里头也有尤诺的爹爹,闻言相当汗颜,上前就要请罪。
要真是因为他女儿让康宁郡主出了什么事儿,那罪过他也担待不起。
慕容卿卖乖:“早知晓来了皇帝伯伯身边,得了帝王气运庇佑就不做噩梦了,康宁指定不往庙里头跑。”
这话肤浅,但中听。
皇帝也乐呵,让慕容卿陪着又去御花园赏了会儿雪才散了众人。
慕容卿便说了想家去,也住了十多天,该回去准备准备女学的事儿。
这年她该结业,南山女学的结业考相当麻烦皇帝也知晓,就准了。
正月二十九离女学开院还有七日,慕容卿不做噩梦之后,陆郴也给了准信儿再等一阵子就去请求赐婚,她心里头便就剩下结业这一桩难事儿。
进了白府,慕容卿先是拎着单独留的一盒芙蓉糕去了他大哥的何畅楼,结果一进去就见原本该给陆郴的小猫珍珍,正在长廊火炉边的蒲团上趴着打盹儿。
慕容卿当即就生气了,亏她还念着大哥被禁足,做了糕点给他吃。他倒好,应承自己的事儿一件不办。
喜鹊也知晓坏事儿了,给门口的颂林颂溪使了个眼色;黄鹂则上前去抱了珍珍,盼着慕容卿能小些气性儿。
白一方懒洋洋地从屋内出来,看见小猫儿被发现也不慌,还笑嘻嘻地走到黄鹂跟前逗着小猫:“来,给爷抱着。”
慕容卿气道:“大哥你又诓我!”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诓,我这叫没来得及送,看着欢喜我养几天还不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