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刑达磕头如捣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愿意将名下所有产业都拱手送人,只带家眷离开江南省!”
“从今往后,更名改姓,再不敢与各位为敌!”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陆天鸿不久前还被逼迫得差点儿就要将新世纪娱乐城拱手送人,此刻见这混蛋吓得魂不附体,心中暗暗觉得畅快。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脸上在笑,但眼底却是杀意弥漫,“来人!给邢老板留一条全尸!”
留着刑达,终究是个祸害,令人难以成眠。
只要他一死,陆天鸿和夏友华就可以联起手,将他在金水的地盘和产业全部侵吞,那可都是红彤彤的钞票,一本万利啊。
两名保镖走进屋子,好像拖死狗一样,拽着刑达往外走。
“陆二爷,你我本无冤仇啊!”
“夏老哥!倒是为我求个情啊!”
“饶命,饶命!”
刑达连哭带嚎,嗓音尖利难听。
“咳咳。”何久祥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铁青着脸,藏在衣袖下的手掌抖了抖。
夏友华听到咳嗽声,疑惑的望向他,却发觉这老东西正手缕胡须,不住的给自己递眼色。
那目光之中,满是警醒意味。
“何大师,您这是。。。”夏友华怔然片刻,旋即恍然大悟。
他后背瞬间泛起一阵凉意,翘起的那条腿赶紧放下来,绷直了身子。
太大意了!差点儿酿出大祸啊!
这城南别苑虽然是陆二爷的宅子,但此刻屋子里这些人的小命,却都还不在自己手上。
正主都没有发话,他们就敢擅断刑达的性命,这不是找死么!
“慢!慢着!”夏友华赶紧伸出手叫道,“把他带回来!”
陆天鸿皱着眉:“夏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二爷太粗心了。”夏友华叹息一声,往主位方向拱了下手,“关于刑达的处置,我们还没有请示林先生呢。”
陆天鸿面色一僵,旋即哈哈大笑:“我的错,我的错!太疏忽了!”
“林先生!”他站起身,略微附身,“依您之间,我这样处理可还妥当?”
林宇正在听陆清雅讲述这春茶的来历,听到有人叫自己,方才偏过头。
他那副神情,好似颇为意外:“什么?”
陆天鸿感觉到有点儿不妙,已经痊愈的手臂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这正厅虽然宽敞,可刑达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却不至于让人全无所觉,这摆明了是装出来的。
“林先生。”他态度愈发恭敬,“刑达贼心不死,还敢请丁力回来寻仇。依我之见,这种人绝不能留,您的意思是。。。”
“无所谓,你们定夺好了。”林宇摆摆手,末了加上一句,“不懂事的货色,早晚都要死啊。”
他最后这句话,可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陆天鸿同夏友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变了脸色。
何久祥连忙起身:“还是请林天师定夺吧。”
陆天鸿也赶忙从旁附和:“是啊,请林先生帮忙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