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路阳正低头摘菜,偏脸看他一眼。
向时州撸着袖子,朝他走过来,按老规矩发号施令:“有什么要洗的切的都放这儿,你先出去。”
盛路阳不肯动,叫他一声:“向时州。”
向时州将他挤到一边,先冲了下手,接过他手里的菜摘着。
“怎么?”
“我……”喉咙中急涌出一股势不可挡的冲劲儿,盛路阳欲言又止。
他眸光炽热地注视着眼前人,某种难以压制的情感正在他心底激昂着、沸腾着。他好想抱他、亲他,永远的将他占有,他越来越将这个人视作相依为命的伙伴——不,只有向时州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安宁,无论什么事,他都想吐露给他听。
深深一呼吸,盛路阳试图鼓起勇气,周遭的氧气却突然变得稀薄起来。
他攥紧了拳,紧张地绷着语调:“我、我们在……”
“在什么?”
“我们在厨房一块儿待着算了,这样还快点儿。”心脏剧烈跳动着,盛路阳最终没能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就像初到高原上的新手,因为从没对任何人表白过而出现严重的缺氧。
低垂的睫毛忽地扑闪了几下,向时州没抬头,动作不停地做着手里的活儿,“嗯”了声,说:“随便。”
“那、那你洗菜,”盛路阳往后退了几步,尴尬笑着,“我、我先腌肉。”
向时州沉默着没应声。
八点半,准时开晚饭。
这次做的清炒扁豆、油焖茄子、爆炒小河虾、土豆炖肉,还有道冬瓜丸子汤,出锅时,盛路阳分别给小姨盛了一份,装在一次性饭盒里打包好,等着向时州吃完饭带走。
向时州在另一边拿了个盘子,动作熟练地切水果。切好后,冲洗菜刀。
水流哗哗冲刷着刀刃,他想到什么,冲旁边人发表意见:“得再买把刀,荤素两用。”
“没事儿,我又不经常做饭,没那么多讲究。”
“这不是讲究,这是最基本的。”
“行,”盛路阳转头看他一眼,浅浅笑道,“我听你的。”
向时州无视对方暧昧的眼神,端着水果从盛路阳背后经过,空出一只手,朝人伸过去。
“扁豆递给我,我捎出去一盘。”
盛路阳转过来,将菜递给他,没话瞎扯话:“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牵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