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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室那位置不也能赏么?”盛路阳戏谑地看着他,“楼道这时候还挺挤的。”
“我就愿在这儿,你管得着吗?”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盛路阳笑了笑,扯下书包,拿出瓶纯享,拧开盖子,放到对方面前。
向时州瞥他:“干什么?”
盛路阳把酸奶瓶推了推:“不干什么啊,给你买的,你先喝,待会儿雨小了咱们再走,省得人挤人。”
“拿走,不喝。”
“酸奶类的奶茶喝,酸奶不喝?”盛路阳探头,“还是要我喂你?”
“……”向时州纳闷地看他:“盛路阳你要脸吗?”
盛路阳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咱俩一人喝一口也行。”
“神经病。”
向时州拿起奶瓶喝了两口。
盛路阳得逞般勾了下唇角,抱臂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
向时州嘴唇偏薄,吃东西习惯细嚼慢咽,喝东西时如果没吸管,他唇角就会被沾湿。按照习惯,他会先咽下去,再伸舌头舔一下嘴边。
每一次,盛路阳也不自觉地学着舔一下嘴。
向时州舌头看起来很软润,游蛇一样丝滑地缠出来,但他似乎也明白这个动作有些失礼,总谨慎地避开旁人打量的目光,换做用手擦嘴,再一回眸,眼尾处的泪痣也随之颤动,原本清淡的面容便如簇艳丽的妖花,生动撩人。
在自己面前,向时州总是懒得施舍表情,整个人漠然森冷,不近人情,就像颗被冰封住的诱人禁果,身外罩着一层透明清澈的圣洁华裳,内心渴盼的火焰却在疯狂剧烈地燃烧。
可这个人越是矜持自重,越是要将自己推开,盛路阳就越想扑上去咬他、啃他、一层层剥开他的真面目,使劲手段令他再不敢对自己嘴硬。
向时州喝完半瓶奶,从对方手里拿过瓶盖,拧上瓶子塞自己书包侧兜里。他没和盛路阳对视,不清楚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对方盯向自己的眼眸里似有火光——
恨不得将他烧死的赤焰烈火。
“走吗?”他问。
“现在?”盛路阳回过神来,望一眼窗外。
雨比刚才小了些,但是暴雨转中雨,不知要过多久才会转小雨。楼道里没剩几个人了,他们确实该走了。
“行,”盛路阳随手揽了下他的腰,“走吧。”
向时州正拿书包,身子一僵。
盛路阳没怎么在意,先他一步,接过他书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去拿挂在窗台上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