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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黑长裤,平底板鞋,简单青春,朴实无华。
他相貌虽长开了,但本质还是个高中生,出门在外不穿的年轻点儿,办个VIP占个卡座都会被误以为是哪来的大款,多得是三教九流的人莫名其妙地贴上来求包养。
他不反感这种感觉,也不反感这个词,他只讨厌求包养的那些人里没有出现他希望出现的人。
向时州洗好手,又接冷水冲了把脸,稍微消褪些脸上的红晕,然后放下衣袖,准备出门找那个青年说话。
正迈出卫生间,他再次接到一个电话。
是刚才那串号码。
向时州无语,那个混蛋也喝多了?大半夜的没完没了的打电话,也不说要紧事,当他是做深夜电台心理咨询热线的?他到底要听盛路阳废话到什么时候?!
但——
看在那傻帽儿今天生日还没人陪过的份上,向时州强行压抑住怒火,他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将电话接通。
“你最好是有事!”向时州低喝一声。
“你坐在哪儿?”那人问。
“你管我坐在哪儿!”
“时州,我找不到你。”
“什么找不到?你又没……”向时州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急忙偏过头,视线绕着整个酒吧环顾张望,客人仍旧不太多,谁是谁、坐在那儿,全都一目了然,只是场里唯一不见了刚才的青年。
“时州!”
头顶忽然一声高喊,向时州愕然抬头。
潮流酷飒的青年盛路阳同志,一手举着电话,另一手端着杯长岛冰茶,似乎也刚从漫无目的的寻找中发现了他,待他回头,那人一连快步走到楼上的铁栏边,隔空朝他望过来。
“时州!”楼上人两眼放光,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身子一转,风衣猎猎,大蝙蝠似的,踩着楼梯噔噔噔向他跑了过来。
向时州眼前一黑,突然有种他这辈子要毁了的感觉。
第二十三章
在面前人冲自己傻笑起来的第三秒,向时州忍无可忍,一把抓着盛路阳风衣上的帽子,拽着人就朝外走。
“诶等等等!”盛路阳忙叫,“先别走,我酒还没喝呢!”
“喝个屁,你怎么来的?!”
“我打车呗,”盛路阳嚷道,“两个区隔着三十多公里呢,我能怎么来啊?”
“你有病吧?!”向时州忍不住回头呵斥一声,“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三点四十啊,”盛路阳哼一声,抱怨道,“零点一过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是你先祝我生日快乐的,你还想赖账不成?”
向时州气笑了,甩手将人帽子松开,咬牙瞪着他。
“我他妈是祝你生日快乐,没祝你大半夜作死,人生地不熟的你孤身一人跟着出租车瞎跑,你哪儿来的胆子?!”
盛路阳被人吼得脖子一缩,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叽咕道,“这有什么的,你不在这儿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