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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哪所?”
“A大或者T大啊。”
“……”
“你呢?”盛路阳神经有点紧绷,问道:“你想考哪儿?”
向时州淡淡看他一眼:“我当然也在首都。”
盛路阳立刻又笑了起来。
“中午咱俩一块儿吃饭去?”
“和你朋友他们?”
“不和他们,咱俩去三食堂,”盛路阳说着说着又馋了,“三食堂有酸菜鱼和土豆焖饭,我请你。”
“行。”
两天四顿,午饭食堂,晚饭校外,盛路阳发现和少爷在一起的好处是来钱儿快,坏处是,钱儿没的速度和来的时候一样快。
羊毛回到羊身上,盛路阳也没觉得多可惜,而且考完试回家路上,向时州骑车载他,他还挺喜欢看对方被自己搂住腰时那副不自然地绷直身体的样子。
抿着唇,耳朵红红的,怪可爱的。
但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说,盛路阳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他如果敢跟向时州说“喂,你好可爱啊”,向时州肯定会抡拳头揍死他。
寒假在家一共也就休息三天,第四天就该继续上课。盛路阳冲刺期末累够呛,还要为接下来的辅导班课程做准备,最后一天从学校回来晚上,他为自己举行了隆重的登床仪式——
拉严实窗帘,关掉连续四个手机闹铃,睡衣也没穿,被子一盖,裸睡万岁!
等他不知何年何月从被窝里钻出来,昏昏沉沉睁开眼,环顾着突然陌生起来的房间,向时州已经坐在他卧室的书桌前玩上手办了。
那一剎那,盛路阳瞬间就懂得了“心悸”和“悸动”的差别。
盛路阳大脑发懵,抱紧被子裹严实自己,盯犯罪分子一样盯着椅子上那人。
“你怎么进来的?”
“能怎么进来的,”向时州无所谓道,“按密码啊。”
“你怎么知道我密码?”
“你每次开门我都看见了,”说完,不忘嫌弃一句,“笨。”
盛路阳:“……”
他好像确实没有在向时州面前刻意遮掩过,但,这人也太随便了吧?
“快起来了,”向时州冲他床尾踢了两脚,催道,“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一连快两天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被谋|杀了呢。”
“什么思想……”盛路阳咕哝了句,拿过手机检查。
二十多条来自向时州的消息,前十多条是昨天的,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出去吃饭,转发了几个离他们这边距离较远的高分店铺给他,后几条是昨晚的,问他明天——也就是今天,去不去辅导班踩点儿,以及,三个未接电话。
“就这?”盛路阳一掀被子,不满地冲人控诉,“你这都还没99+,就迫不及待地踹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