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
陆思诚:“……”
童谣:“……”
陆思诚:“……”
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周围飘散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尴尬气息……童谣紧绷着脸瞪着陆思诚没吱声,整个人像是一座冰封的雕像被吓得晶莹剔透的。
她甚至忘记眨眼。
心跳也没有了。
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人,良久,她怪笑一声,嗓音突然变得尖锐:“诚哥麻烦您按套路出牌啊诚哥,您这样一下一下的我是真的受不住,一样的破梗您准备玩几次才会腻啊,告诉你这次我不怕了,我真的不怕了——”
一边说着“不害怕”一边被吓到用上了敬语,且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直到她整个人都退到了门边,被靠上了门背,悄悄摸上了门把手——冰冷的金属碰到滚烫的掌心,她稍稍镇静了一些……随后便看见男人满脸无奈,抬手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跌坐回身后的椅子上。
——好像也是一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模样。
但是管他呢,现在童谣真的管不了他了,她只想夺门而出、落荒而逃,找个地方用脑袋撞墙让自己清醒一点,快点从这分不清是噩梦还是妄想症犯病的痴梦里醒过来——于是童谣悄悄打开了身后的房门,半个身子歪斜出去的同时,她听见房间里传来威严的声音:“去哪?你给我回来。”
童谣:“………………………………”
喔。
三分钟后。
童谣在陆思诚对面的椅子上面对面地坐下,歪着脑袋一脸费解加害怕地看着她的队长,直到对方不耐烦地揉揉耳根抬起头狠狠瞪她一眼,她虎躯一震,向后缩了缩,整个人快要渺小到了沙发的角落里,如一只受惊的狐獴。
陆思诚:“你干嘛?”
童谣:“……”
陆思诚露出个刻薄的表情:“我说什么了你就这样?请求你跟我就地入洞房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童谣“唰”地一下满脸通红,尖叫着抬起手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陆思诚我就提醒你一句,跟人表白请求交往并不是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的,孔雀求偶都知道开屏呢!你怎么能这样——”
“哪样?”
“凶。”
“我温柔一点你就答应了吗?”
“……”
“看,你沉默了。”陆思诚皱起眉,看着挺不爽地“啧”一声,“真想把简阳或者许泰伦抓过来打一顿。”
“……关他们什么事。”
“找个镜子照照你就会发现你刚才脸上的表情多可怕,原本我还想再等等至少拿个夏季赛冠军什么的再提出来的吧,结果看见那样的表情就知道不行了,再等下去随便再出个许泰伦这样的人不等拿夏季赛冠军你就能皈依我佛,毕竟这圈子人渣还真是挺多的,”陆思诚飞快说完后停顿了下,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又亡羊补牢似的补充,“不像我,我就很好。”
童谣:“……”
……这个人。
啊。
“………………………………”童谣面无表情地缩在沙发角落,“那就夏季赛冠军再提出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也觉得这点子不错。”
“……”陆思诚用“你该吃药”的眼神看着她。
“你这人有没有原则。”
“所以早在你上次问我是不是无所畏惧的完美人时,我就说不是了,”陆思诚翘起唇角,依然还是那个刻薄的表情,只是因为这个冷笑变得更加刻薄,“如果坚持原则的下场就是喜欢的女人跑去尼姑庵敲木鱼了,那要原则这东西做什么?坑自己吗?”
…………喜欢的女人。
童谣瞪大了眼,然后她再一次地举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想想不对又捂住自己的眼睛,最后猛地放下手,一副受到极大惊吓地瞪着陆思诚。
来自童谣的沉默瞪视之中,陆思诚瞥了她一眼。
脸上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