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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死寂。
祁至臻手指微动,眼睑微抬,捕捉到楚瑾白皙的皮肤上出现好大一抹红痕,格外刺眼。
目光移开,触及到宋如琴时,眼底的温度倏地褪去,情绪不明地幽深了两分。
楚瑾被砸的有点懵,只觉得小臂火辣辣的疼,他还没说什么,宋如琴便心虚地嚷嚷道:“看什么看,意外而已!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
吵得耳朵嗡嗡作响,楚瑾摸了摸刺痛的部位,本来想冷静下来解释自己没有抄袭,忽然听到祁至臻开口了:“宋老师,我看一看卷子。”
对于学生的成绩,宋如琴偶尔要比学生更加关注,她有个习惯,喜欢向别人炫耀,祁至臻就是宋如琴炫耀的资本,虽然没人理解为什么大学也搞这种攀比。
宋如琴心情难看,但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祁至臻这一句话,立即让她收敛起刚才的愤怒和火气,冷静下来。
她冷笑:"好啊,祁至臻你成绩好,来看这卷子,我倒要看看……"
“宋老师。”祁至臻摩挲着手里的钢笔,没什么精神,眉眼微燥道:“您有事先去。”
被来改卷子的祁至臻心下皮笑肉不笑。
宋如琴今下午约了美容院给她做美容,多半是楚瑾这件事打乱了她的进程,格外生气。
气头的宋如琴有点噎,怨气如鞭在喉,还是不耐烦敲了敲桌子:“那我回来再说,言毕就离开了,看着还有些焦急。
果然是美容在前,什么都不足为提。
楚瑾见人儿就这么走了,大脑直接宕机,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还在偷摸看戏,皮肤像是被火灼烧。
听到祁至臻的声音才醒悟过来,声音清晰可闻,十足轻和:“疼不疼”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啊……不疼。”
其实疼。
宋如琴的桌边有两个转转椅,祁至臻眼底却蒙着浅淡的水雾,略微不太舒服地低下眼,把另一个椅子拉了过来,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酒,用棉签蘸着。
“过来坐。”收拾片刻后,他开口。
“啊,哦……”
见楚瑾乖乖坐了下来,祁至臻拉过他纤细的手腕,用棉签蘸着药酒,温热的指腹握着棉签棍,在伤口周围打着圈涂抹,有点痒痒的。
腕骨一热,楚瑾被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不过手还没抽回来就被上了药酒。
他瞬间思绪混乱:“你,你怎么会有药酒”
“备着,她喜欢砸人。”祁至臻说得如无其事,指腹轻轻按上那片淤青揉了揉。
从楚瑾这个角度看去,恰好能看到他唇色浅淡,微垂的额发遮住眉骨,隐约可见病弱感,却莫名带着点儿侵略感和张力。
傲天其实是属于不羁的长相……嘶,也不能这么形容,没那么狂野,只是有一点点,虽然在福利院长大,但眉眼却闲散又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