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也还是选择先厘清对方身份:“你是谁呀?你找他做什么?”
年轻人见他认识时颂今,认真回答:“我是岁书绩,是时颂今的朋友,只不过很久不联系了。最近刚搬回左梁,想找他叙叙旧。”
祁良瞪大了眼:“看着也没比我大几岁啊,怎么就当上书记了?”
岁书绩似乎知道自已名字经常会被人玩谐音梗,有些无奈地跟祁良解释:“读书的书,成绩的绩。”
祁良点了点头:“不管是‘书记’还是‘书绩’,都是一听就被人寄予厚望的好名字。”
岁书绩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时颂今家住哪里了吗?是不是在这个小区?”
祁良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反问:“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不自已联系他,要在小区门口蹲人啊?”
还蹲错小区了……不过祁良没往外说。
岁书绩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跟祁良解释:“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父母搬离左梁了,那个时候颂今弟弟还小呢。现在我又搬回来了,可是歆姨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我在这又没什么别的朋友,就想来这附近碰碰运气。印象中颂今好像是住在这一带来着,具体在哪里我记不清了。”
歆姨是时颂今的妈妈,他知道歆姨,看来确实是认识时颂今。连歆姨已经过世多年的消息都不知道,看来也确实是很多年没和时颂今联系。
祁良见状,对他说:“这样,我问问他的意见,他要是同意的话我把你的联系方式推荐给他。你先加我微信吧。”
虽然岁书绩言辞之间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祁良还是选择留了个心眼,保护好友的一切隐私。
岁书绩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扫了码加上了祁良。
祁良这才又蹬上脚蹬,向岁书绩摆了摆手:“我还得上晚自已,先走了,再见。”
岁书绩笑着和他挥手道谢道别。
只是当祁良的单车滑出拐角,再也看不见身影之后,岁书绩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沉如暮色的神情。
祁良回到学校之后,赶忙发微信问时颂今:有个叫岁书绩的人,说是你小时候的朋友,在仞哥家小区门外打听你住在哪呢。
时颂今很快回复:我怎么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认识他吗?
祁良:我也不认识,但是他说他认识歆姨,只不过在你小时候就搬走了。
时颂今:不应该啊,咱俩都是开裆裤之交了,你是我认识的最久的朋友了。х
祁良:有没有可能是认识我之前就认识他了?
时颂今:除非是不记事的时候。
祁良:我没告诉他你的地址,也没给他你的联系方式。我留了他的微信,推给你,你自已看看要不要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