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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与时颂今的父亲有关。
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万仞一时间无法判断他的来意。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来者不善。
他脚步停下。
男人挑了挑眉。路边抓个人随手一问而已,没想到居然会有意外收获。
他摸出外套里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劣质烟草的呛人味道不断钻入万仞的鼻尖。
万仞语气淡然:“找他有什么事吗?”
男人被烟丝熏得眯了眯眼,目光上下打量着万仞,“你就是时颂今?”
万仞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事?”
男人猛地嘬了一口烟,烟雾从口鼻中奔涌而出,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说话的腔调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找你来,当然是有事……有急事,有大事,有一桩陈年旧事。”
万仞见他语焉不详,懒得跟他兜圈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见状,横出一条手臂拦住了他:“别走啊!我叫黄戴荃,不知道你爸有没有跟你介绍过我。”
如果真的是一桩麻烦事,万仞不愿意让时颂今涉险,索性将错就错坐实了“时颂今”这个身份。
“没听过。”
黄戴荃“啧”了一声,叨咕着:“好歹兄弟一场,你爸这也不仗义啊!你家里居然都没人知道我。”
万仞继续扮演着“时颂今”的人设:“我爸妈早离婚了。他们离婚之后我就和时裕归断联系了。”
黄戴荃把抽完的烟屁股随手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了火星子:“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作为你爸的兄弟,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他再过没两年就能出来了,到时候你不终究是要认祖归宗?”
万仞用尽了自已毕生的演技,假装出一副符合年纪的桀骜样子,企图撇清干系:“谁他m要跟他认祖归宗?他他m打多少年前都不要我了,我可不会犯这个贱!”
黄戴荃不依不饶的,大有一副不替时裕归把儿子教育明白不罢休的架势:“你这小伙子哟!这样不服管,你爸出来了之后得有多伤心啊!”
万仞佯怒,逼他说出目的:“你究竟想干嘛?”
黄戴荃咧了咧嘴:“也没想干啥,就是这么多年挺想你爸的,就专程过来照顾照顾你。”
他环顾一圈四周:“哎,你看,现在也不是饭点,你跟叔走,咱俩找个地方唠唠家常,好不?
叔请你喝年轻人都爱喝的那个什么……奶茶!走,咱俩去那喝奶茶去!”
说完,他揽住万仞的肩,微微使力将万仞带向了马路对面的奶茶店。
也好,探一探对方底细,也正合万仞的意。他假意顺从。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