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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那人有心用剑,却像个无缘之人,丝毫驾驭不出剑法中的奥秘。
看得出,是不会使剑。
寒气愈加浓重。
黄银提灯,拎起暖炉,走过去。
*
“回去睡吧,冷吗?给你暖炉。”
清冷嗓音散在风中,陌归尘收了乱砍的剑,听得愣怔,旋即被勾起脑海沉寂多年的过往:
[回去睡,给你被子放暖炉,不冷。]
[不要,师尊就是大暖炉。]
[这会子知道喊师尊?]
小团子懒音哼唧嘟囔:“就要师尊抱。”
师父低叹:“有事师尊,无事闻笺,真是——”
小团子接话:“小白眼狼!”
师父拭擦徒弟脏兮兮的脚板:“为师可从未说过这种混账话,莫泼我脏水。”
师父摇头:“下次穿鞋来,床上全是你的脚丫子印,黢黑,布坊的绣娘都没你会绘花式。”
小团子拽着师父头发,伏到师父耳边大吼:“闻!笺!!!”
师父揉揉眉心:“年纪不大,嗓门倒不小,你师父还没老到失聪。”
……
陌归尘眸子微撑,正前方,远处的落霞峰,小筑里的那盏灯还亮着。
似觉不够。
他略僵滞回眸,盯着黄银看了许久,把人看了个透净,不是幻术,最后放出缕神识,探进黄银眉心,也没被夺舍,实打实的是本人。
并非闻笺。
陌归尘收回眼神:“又想如何?”
“取药草受伤为何不说?”
“与你无关。”
“你总单独行事,连个替你说好话的人都没,下次不妨试着带上我?”
[打架缘由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