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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站在雪人旁,笨拙替雪人系围脖。
师父单膝蹲在小徒弟身侧,伸手拂掉徒弟身上的雪沫。
回忆与现实相碰,两厢话音随之重迭:
围脖被扣好:“仔细冻得哭鼻子。”
大氅被披落:“仔细冻着。”
“若他有错,那定是我错在先。”
8。
人已离去。
闻笺仍站在原地。
恰好瞧见迎面而来的掌门。
那人身后还跟着名新面孔,见到他便是脸色沉下告状:“闻师弟,托你好徒弟的福,这已经是我找的第十位授课先生了。”
“你怕是还不知,你新收的宝贝徒弟把咱们专门教授弟子基本功的长老给打趴下,人现如今还搁榻上躺着呢,外头先生听闻这事,个个吓得退避三舍。”
“你惯的徒弟可威风着呢!”
闻笺略有歉意,正欲说话,却是骤然闷咳。
“咳。”
“师弟可还好?”掌门登时怒气尽散,心有不忍叹息,“唉,旧伤未愈,痼疾难祛,你这么急着出关是为哪般?纵有天大的事,能比得过自己的身子?”
他连忙催促:“赶紧回去闭关。”
掌门送着人回去,哪知他这师弟转头却去了长老阁,非但亲自替人疗伤,还百般赔礼道歉。
丹药功法不要钱似的送。
叫授课长老好一顿受宠若惊。
掌门却看得更痛心疾首,连连摇头:“闻师弟,严师方能出高徒,你这般溺爱,势必养歪,莫不成你还想养出第二个青栀,他做的错事可真是罄竹难书,目无尊卑、忤逆犯上、修炼邪术、勾结恶灵、残害同门,甚至妄图弑师!”
“你还想挨上一剑?”
“你这身子骨可受不住第二剑。”
闻笺直视掌门郑重其事:“师兄,青栀是我亲手带大的,我的徒弟,无需从旁人口中了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个好孩子。”
“若他有错,那定是我错在先。”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