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了好消息的双方家长也给出了绝对不输给准爸爸的热情,翁父翁母几乎每隔两天就来家里看翁雨一次,来的时候还变着法子烧她爱吃的菜,大包小包的必备品往家里提,而远在北京的傅家人也在周末抽空过来探望了孕妇大人,一直盼望着要抱孙子的傅父傅母高兴得差点要喜极而泣,恨不得抓着个人就说自家儿媳妇怀上了宝宝。
翁雨现在每天被像个国宝大熊猫一样地捧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下来,她一头栽在傅郁怀里,哀怨地道,“老公,我觉得我有点被保护过度了……”
“不过度,”正在一心翻阅已经快要被翻烂的孕妇食谱的傅郁摘下了眼镜,捏捏她已经有些肉鼓鼓的手臂,“还是太瘦了,明天再多做点菜给你吃。”
“……我不是猪。”她更幽怨了。
傅郁置若恍闻,“我明天没课,在家陪你一天,早餐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超市买点食材。”
“我和你一起去。”被关得连外面的天气是什么样的人赶紧举手。
“你待在家里,我一个人去。”某人毫不退让,“最近天气冷了,万一你感冒怎么办。”
“可是……”翁雨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我……”
“老婆,乖。”
傅郁给她裹上毯子,拿着钥匙和钱包起身,“我很快就回来,给你买酥皮蛋挞去。”
翁雨在沙发上呆看着数学家大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也是无话可说了。
算了……反正,就是做十个月的米虫,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她先生愿意这么把她当国宝养着……也没什么不好……
日子过得很快,上海的天从夏天跨越到秋天,再从秋天大步迈入冬天。
平时在家里,除了和傅郁在一起时,翁雨就是在努力念英语,做英语题,需要向英国那边递交的幼教的申请资料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生完宝宝之后,估计就能正式提交上去。
傅郁虽然看到她这么认真地在完成他们共同的梦想也很高兴,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却尽是在干些拖她后腿的事情,例如缠着她让她多休息、或者让她陪他一起看电影等等,总之夫妻俩真是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等到过年的时候,翁雨肚子里的宝宝都已经七个月了,由于吃得多,她整个人现在连着肚子都显得圆滚滚的,走路的时候总看得傅郁心里直发慌。
可是戴宗儒也说了,不能整天躺着坐着不动,要多走动,他便每天在晚饭过后陪着她在小区里逛逛,散散步,幸好学校现在放寒假了,他干脆连之后的假也请了,决定直到翁雨产下孩子之前一直在家安心当“孕夫”。
正月初二去柯印戚陈涵心家里和一众朋友聚餐回来,傅郁在地下室停了车,牵着翁雨慢悠悠地在小区附近散步。
翁雨穿着羽绒服、戴着厚厚的围巾,被他裹得像个熊猫,一张小脸只露出了一对眼睛,说话的声音也闷闷的,“老公……我有点热……”
傅郁伸出手、帮她把围巾稍稍拉下来一些,低声道,“走路是会出汗,但是一脱衣服就会着凉。”
翁雨歪着脑袋,看看自家快三十岁了还丰神俊朗的先生,“老公,新年快乐,你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呀。”
他被她逗笑了,捏捏她的鼻子,宠爱地道,“宝贝也是。”
“我哪里好看了……”听他这么说,她立刻挥挥爪子,“胖得像个球,整个人都走形了,我怕我生完之后都瘦不下来……”
“不会的,”某人依旧是毫无原则的安抚,“瘦不下来也好看。”
翁雨叹了口气,都不愿意跟他争了,“对了,今天洗碗的时候陈涵心问我,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虽然一直定期去做产检,但是他们夫妻俩却决定始终不检查宝宝的性别,因为既然都要生下来,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一样会很喜欢的,也不必早些得知性别。
“那你怎么说?”傅郁小心地扶着她的腰,一边耐心地承她的话。
“我说,其实我想要个女孩,因为女孩像爸爸。”她注视着他,很认真地说,“我希望她能够像你一样好看,像你一样聪明,我觉得我太笨了……”
傅郁心头一动,随即脸上的笑容像是漾开的水般。
稍稍停下了步伐,他侧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其实我也想要个女孩,我希望她也是个小迷糊蛋,让我捧在手心里一辈子也不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