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你怎么回事?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你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谭青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肖毅不见了,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一直不通。
“呵呵,我没上天也没入地,我是入水了,你酒醒了?”
谭青懒得跟他练贫,说道:“嗯,渴死我了,你也不知道倒点水给我。对了,洪舟晚上说跟你见个面,另外他让我征求你的意见,想调你上来,问你还有什么要求没?”
肖毅松了口气,听谭青的语气,应该是不知道我差点侵犯了她,他道:“我还没容考虑呢,这样吧,等我想好了给你打电话,今天晚上你就跟他说我晚上有私事要办,如果宏大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直接给我下命令就行,用不着他那么大的官出头。”
“我的命令好使吗?”谭青小女人地反问道。
“好使,当然好使,比他们任何人都好使。”
“那好,我命令你马上来市政府上班!”谭青语气故作严肃认真地说道。
“这个……恐怕眼下我真不能答应,求您开恩,容我好好想想。”
“滑头,好吧,洪舟这边我替你说,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还是尽快考虑。”
“遵命!”
挂了电话,管忠不解地看着他,说道:“兄弟,你真牛,这个城市没有比洪舟权力更大的人了,他请你你都不去?”
管忠收起电话,说道:“你给我参谋个事,你说我该不去市里上班?”
管忠想了想说:“这个要看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如果就是为了方便跟宏大方面的协调,等这个项目五年建成后,你归哪儿?是银行还是市政府?”
“肯定是回不到银行了。”
管忠说:“问题就在这,今天洪舟在这当书记,明天他走了,别人还会像他那么对待你吗?”
“那人家还能管咱一辈子吗?”
管忠又说:“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的脑子好使走仕途肯定没问题,只是以后你跟他们一样喽,每天睁开眼就一件事,怎么升官发财、怎么搞人际关系、怎么往上爬,这活儿也不轻松。”
肖毅看着管忠,觉得他说得有点意思,就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管忠很干脆,说:“如果是我,我就在银行,搞金融你是科班出身,这个领域你是专家,但当官恐怕比你当得好的人有的是,而且逢场作戏、勾心斗角不是你的长处……”
肖毅听后就是一阵大笑,他高兴地说道:“好,说得好!想不到你除去会打人还有点思想。”
管忠笑了,说道:“我就是个大老粗,说的都是实话,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但在社会上也混了也二十多年了,经得多见得多,听得也多。”
肖毅说:“是啊,你社会经验比我丰富,今天咱俩说的所有话都烂在心里。”
“这个你放心,我虽然是粗人,但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肖毅穿好衣服后,这才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黑金吊坠,用衣角小心地擦了擦,戴在脖子上。
管忠说道:“兄弟,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
“没有啊。”
“那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戴着个护身符,不是信命是什么?”
肖毅说:“这是一个朋友给我留下的念想,我想他了就看看这个。”
“是老胡的?”
“嗯。”
“我看看。”
肖毅摘下来,递到管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