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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它的伤很严重,好不了了?
真的再也不能飞了?
还在震惊中的金溟面无表情地摸了摸白隼的头,难得沉默,一声也没吭,机械地转身抱着软垫走到床边。
创面已经开始收口,这时候只要尽量保证无菌,晾一晾倒有助于伤口恢复。而且大蓟是止血的,再敷也没什么用了。
白隼的余光看到那些软垫,觉得有点眼熟,却没心思去深究。
它此刻正陷入一种无暇自顾的沮丧中——它的伤已经严重到连药都不必上了吗?
金溟昨晚冒着被打的风险都要爬过来给它上药,今天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白隼看着金溟沉默的背影,欲言又止。
它觉得自己也许,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以前也不是没受过更重的伤,不都好了。
它明明感觉自己在逐渐恢复,不用现在就放弃吧。
金溟专心致志地把羽毛从杂草中捡出来,抖干净,先把择好拆散的软垫铺在下面,才把羽毛重新撒在最上层。
铺好新床,金溟拿翅膀按了按,又软又弹,干燥温暖。
唉,有点羡慕白隼。
白隼的伤好得这么快,也许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了。
虽然有点伤感,但一想到霸王鸟走了他就有床睡了,离别的伤感中又夹杂了一丢丢开心。
没关系,到时候他再去捡只乖一点的小鸟来养,毕竟养只中型猛禽是有点费口粮的。
金溟磨磨蹭蹭恋恋不舍地跪在床上颠儿了一会儿,转头看见趴在潭边的白隼脸色仿佛不太好,目光呆愣愣地到处乱晃,没个焦点。
金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跳下床,跑到潭边把白隼抱起来,诚惶诚恐地问:“你平时爱吃什么,明天我们不吃鱼了,我去抓你爱吃的东西。”
洞口就这一块地儿能照到月光,金溟为了看清伤口把白隼抱到了这儿。
可是他刚才还在这儿宰鱼,虽然收拾过了,但总还有些味道在。这几日来看着白隼也不是很喜欢吃鱼,一定是嫌腥气了。
白隼,“……”
已经严重到了——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
“我看北面是草场,也许会有羚羊、山羊什么的。”金溟信誓旦旦,“明天肯定能抓到。”
他今日做的浅坑陷阱抓兔子这种弹跳力强的动物未必十拿九稳,但小型偶蹄动物应该不成问题。
白隼悲伤地把头埋在金溟怀中。
金溟心里激动得狂跳。
果然这世上就没有罐罐对付不了的小猫咪,原来白隼喜欢吃羊,比早晨许诺兔子时还热情。
金溟小心翼翼把主动贴贴的白隼放回床上,给它摊平那只受伤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