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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帕子随手扔给下人,禹王偏头看向王妃:“爱妃,邢穹这回临走前是如何说的,有说何时回来吗?”
邢穹来告辞的时候,禹王进宫去了,是王妃接待的人。
王妃咬了一口桂花糖糕,细嚼慢咽,等口中食物吞下后,这才回头看向眼巴巴瞧着她的禹王。
“侯爷,邢穹这才走了一天,您就巴巴地问了,如若实在不放心,不若臣妾备一艘船,您跟着一起去吧。”
禹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瞧了眼四周低着头伺候的下人们,压低声音说道:“本王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爱妃可要用些这火腿云片粥,小厨房里今日新做的花样。”
说着也不等禹王妃回应,径直就给舀了一碗,递给了禹王妃,也算是堵住了禹王妃还想再开口调笑几句的嘴。
这边安安静静用着早膳,那边邢穹同宿梓月也安静地用完了早膳。
两人默契地各自说了有事,回了房,甚至是分别的时候,都不敢去瞧对方。
在他们身后不远跟着的船上,也渐渐有了声响。
裴珏醒来后,捂着头瞧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眼身下的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床上躺着的白芷涵,也是憔悴狼狈的很,昨晚上他怒火冲昏了头,实在是失了些分寸。
他拉扯过床上那皱巴巴的锦被,给白芷涵盖住了整个身子,只露着一个脑袋在被子外。
看着人苍白的脸色,还有眼角的泪痕,裴珏喉头发紧,心里闪过愧疚。
想到了这事的起因,裴珏磨了磨后槽牙,眼里一片晦涩,等瞧着白芷涵痛苦地睁开眼时,眼底才恢复了些清明。
他看着沉默不语,只默默垂泪的白芷涵,放低了声音说道:“芷涵你放心,就算日后阿月入了侯府的门,她也越不过你去!”
说道最后,裴珏有些咬牙切齿,如果到时候,他发现了宿梓月真的不清白了,那他可不会心软,定是要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裴珏唤了下人收拾好了屋子里的狼藉,又贴心地命人端来了吃食,亲自照顾着白芷涵用了早膳,贴心地给人掖好了被子,让白芷涵今日好好休息。
又命船上小厨房给白芷涵炖些补血的吃食。
裴珏还亲自去厨房,看着人做了些宿梓月素日里爱吃的东西,让下人划着小船送去不远处的船上。
宿梓月听到裴珏遣人来,倒是让人上船回话,听到裴珏让她回去,说她如此这般同邢穹在一艘船上,于她名声不好。
宿梓月轻笑他的虚伪,如今这江上,只有他们,但凡他不说,又有谁知道。
她拒绝了裴珏送来的吃食,也让人回去传话。
裴珏听到小厮转述的,宿梓月说的话,‘表哥品行高洁,定是不会背后说人的,也望表哥能约束下人,尤其是身边的人,多积口德。’气的他将退回来的吃食,连盘子带碟子的全给扔到了江里头。
挥退了下人,裴珏亲自上了小船,要去找宿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