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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梓月对此似乎有了屏罩,所有的声音都很缥缈悠远,只有她的心跳声,一阵阵的,很是热烈,砰砰砰在脑海里似是孩童玩的球一般,在蹦跶。
她看向那还在颤抖的门板,刚刚邢穹匆匆跑出去时慌乱中匆忙关上的,动作太大了,晃得门板颤颤巍巍。
宿梓月回过神,莞尔一笑,拢了拢有些散开了衣襟,想到了刚刚衣襟里的温度,身子不由得一麻,一张脸羞得泛起了红霞,晕染得整个白皙的脖颈都是粉色的。
刚才,她们。。。。。。
宿梓月微微垂下眼眸,瞧了瞧空空的手,她刚刚竟扯开了邢穹腰间的系带。。。。。。
她从不知晓她会如此的大胆,或许邢穹也没想到。
其实,她到也没想做什么,她只是说了句‘床也挺大的,睡两人绰绰有余’,邢穹就跑了,从床到门口这么几十尺的距离竟摔了两回,显然是给吓着了。
可是,她也没想做什么,邢穹她,想哪儿去了呀。。。。。。
宿梓月羞红了一张脸,又不好去外头把人喊回来,就为了解释这一句,她轻轻捶了两下子床板,嘟起的樱唇还泛着水汽,眸光潋滟,含羞带怯。
这要是邢穹瞧见了,怕还得跑一回。
宿梓月双手贴上了滚烫的脸,希望能给脸颊降些温度,又瞧了瞧这空荡荡的房间,就剩她一人了,倒是有些清冷,还有点,孤零零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隔壁忽然传来了悠扬悦耳的琴声,是宿梓月不曾听过的曲子,听着曲调并不高昂也不澎湃,更不像是喊着欲说还休的情话。
倒像是夜晚降临,母亲在床边的轻哼,很安心很舒适。
宿梓月倏忽间无声笑了开来,她眼里热热的,瞬间明白了邢穹的用意。
她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宿梓月拉过被子盖好,枕着琴音,在船只行进的晃动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似是回到了江南宿家,母亲笑着呼唤她,让她净了手坐下用饭。
她听话地坐下,母亲笑着给她布菜舀汤,亲亲热热温温柔柔关心着她,忽然,隔壁那锯木头般的琴声响起,母亲敛了笑容,让宿梓月去隔壁命令那人别弹了。
宿梓月听话地起身,穿过了长长的连廊出了门,循着声音找到了那户弹琴的人家,她敲开了门。
一张熟悉的脸骤然出现在了面前!!!
邢穹从里头走了出来!
宿梓月着急地瞧着梦里头的自己,想提醒自己,别阻止邢穹学琴,她日后可弹得一手好琴。
可梦里的她听不见她的呼唤,严肃地同邢穹说她扰民了,让她不可再弹。
邢穹倒也不生气,笑意盈盈地说‘不谈也行’
她说‘那你来同我谈谈心’,说着不等宿梓月回应,拽着人就进了屋里,放下一床天青色耦纱床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