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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单独留了你,所为何事?”
宿梓月捏紧了袖子里的暖玉,撇去脑海里邢穹的模样,温声回到:“王妃只让我绘制了一幅佛像。”
白芷涵在一旁一直瞧着宿梓月,她也很是好奇,王妃的目的,对宿梓月说的只是画画是一个字都不信,她冷眼瞧了眼宿梓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脸红什么?”白芷涵出声问道,从刚刚开始宿梓月的脸色就有些异样的潮红,王夫人问话后,她这番粉红都蔓延到了纤细的脖颈处,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宿梓月袖子里的手再度握紧,眉目不动一派坦然地说道:“马车里有些热。”
白芷涵一听这话冷哼一声:“穿那么多当然热。”要不是宿梓月裹成这样也不会显得她穿的特别少,同参加王府宴会的其他贵女比起来,她也就是轻薄了一点点而已。
王夫人不悦地看了眼两人,一个省心的都没有,一个裹得这么严实给自己热着,一个穿的这么单薄显得轻浮,今日她都担心传出去侯府不会教养女儿的名声。
她望向宿梓月,犹是不信地问道:“王妃没有同你说些什么?你把王妃同你说的一字一句都说一遍,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这年轻不懂事的,有些话同你说了你未必听得懂里头的意思,你说出来我也好替你琢磨下,我思索不出来的,老祖宗想必也是能懂的。”
宿梓月微微摇头:“不曾,王妃留下我后,只叫婢女带我去了佛堂,我就一直在绘制佛像,一直到我画完,都不曾见过王妃、”
王夫人诧异,竟然就真的只是画画,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就这么简单,这不符合常理,必是有什么他们没想到的。
或者就是王妃使人在暗处观察宿梓月,这丫头没有察觉而已。
“你作画时,一旁可有其他人?”王夫人问道。
宿梓月不做犹豫,立刻说了‘没有’,心想屋里确实除了她和邢穹就没有别人了。
王夫人低垂了眼眸,仔细瞧了宿梓月的神色,这丫头素日里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她也不大看得出宿梓月有没有在撒谎。
就姑且信了,堂堂王府留个外人作画,竟是一个伺候的人都不配,想来是别有深意,或许真的如她所想的,王妃在暗处里派人监视、考察宿梓月。
只有这个理由稍稍合理些,只是不知道王妃为何会瞧上宿梓月,今日她偷瞧到禹王瞧宿梓月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梓月从前是否见过禹王?”
宿梓月摇头:“不曾。”
白芷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一旁插嘴道:“月姐姐素日里爱去烧香拜佛的,我听说王爷也经常去寺庙祈福,会不会是在哪间庙里遇上过?”
这话说的,倒像是她亲眼见过一样,说的宿梓月同王爷之间有什么奸情一样。
宿梓月肃了脸庞,冷冷地目光瞧着白芷涵:“表妹慎言,皇室清誉不是你能诋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