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宁却是不信,她在西尧宫中待了四年,感知跟眼力已经不若从前,更何况她还生过孩子,她自问还分得清楚妇人跟少女的差别。
大堂姊看起来,像是刚刚历经人事似的,脸上的余红未退,慵懒未消,根本少女怀春的模样。
又想起去了一个时辰,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刚刚是说要去看夏校尉对吧?”
尚灵犀强作镇定,“是。”
“你跟他……”
尚灵犀心里一跳,“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又没说什么。”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贺宁自问对尚灵犀还是有点了解,尚灵犀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跟他有点什么。
男女之间,三更半夜,一个半醉半醒,一个暗恋已久,还能有点什么?
贺宁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我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你跟夏校尉是作了夫妻吗?”
尚灵犀大惊,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怎……你怎么这样问?”
那就是有了,慌张成这样。
她大堂姊也不知道欠了夏子程什么,平常威风八面的一个人,一讲到他,就像小女孩似的慌张。
贺宁压低声音,“大堂姊,男女初次,床铺上会有痕迹的,你得老实,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有,我们现在马上过去收拾床铺,这事情还能隐瞒过去,若是你坚持没有,明天一早夏校尉发现痕迹,那可不好隐瞒,能进他房间的女子可不多。”
尚灵犀这下想瞒也瞒不住,声音很小,“我……我很小心的,我还铺了件内衬在上头……”
平时威风凛凛的定远将军,此刻手足无措得像个犯错的孩子。
贺宁道:“内衬薄,会渗下去的,走,趁天亮前我们换过被褥,别让夏校尉看出异样。”
说完,一下就拔起她们房间的乾净床单,尚灵犀只能跟在后头。
到了夏子程房间,他还酒醉着,堂姊妹都不是习惯做家事的人,费了一番功夫把乾净的换上,才抱着那个用过的床单回到房间。
这时天色已经微微明亮,贺宁检查着床单,就着天色指着上头的痕迹,“看。”
尚灵犀羞愧无比——她是尚家的嫡长孙女,也是父亲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女儿,堂堂定远将军,却这样不知道羞耻。
她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他喊了她的名字……虽然知道这事情会影响她一辈子,但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