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灵犀突然有点不高兴,“我不应下来,难道推回给她吗?有人这样当将军的?”
夏子程知道她身体不舒服,连带心里也不痛快,于是也没理会她略不客气的质问,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葫芦瓶,“拿着,早晚一颗。”
“这什么?”
“活血化瘀的。”
尚灵犀心里想着不要,但手上还是拿了过来——她喜欢他太久了,无法拒绝他任何一点点的好。
这条回京的道路,不要走到尽头就好了。
夏子程道:“换被子之事,是玉珍欠妥,无论如何不该那样做,我代她向你道歉。”
尚灵犀拿着的葫芦瓶突然有点烫手,原来是给姚玉珍赔罪来的。
也是,他们已经定了口头亲,姚玉珍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有那个立场替她道歉,只是自己不想听而已。
想想觉得有点意兴阑珊,“算了。”
“不能算了,她现在被禁足,晚上我让她写信过来道歉。”
尚灵犀想到姚玉珍被禁足,暗忖这安定郡王也真够狠了,表面上是给这大小姐几分面子,只罚不打,但要知道行走时不能出车厢,晚上投宿不能出房间,将来回京不能出房门,这是让她坐牢啊。
安定郡王还把多话的春花跟林嬷嬷给杀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可惜,已经给过春花机会,是春花自己选择死路的,如果当初她闭紧嘴巴,现在就能活命了。
她可是西疆的女魔头,不会可惜做错事情的人的命的。
倒是姚玉珍,娇是娇了点,但她还是无法讨厌对方,大概因为喜欢夏子程,觉得如果自己讨厌姚玉珍,似乎也间接污辱了夏子程的眼光。
看着这葫芦瓶,她知道这肯定是夏子程跟夏阔拿的——她在夏阔的桌子上看过几瓶伤药,都是一样的葫芦瓶。
他对姚玉珍还真好,为了替姚玉珍消弭不愉快,连亲爹的东西都讨来了。
在旁边的副将赵天耀突然说:“夏校尉可是特别替我们尚将军讨来的药?”
夏子程一脸奇怪,“那是当然,赵副将何以如此问?”
“夏校尉莫怪,末将就心想,不知道这瓶药是夏校尉跟尚将军的兄弟情谊,还是夏校尉替未来妻子赔不是的?若是前者,尚将军自然能收,若是后者,则万万不能——尚将军因为姚姑娘无礼、姚军医无能而挨打,从此尚家跟姚家龃龉难消,因此得把夏校尉的意思问清楚,不然末将有愧故尚老将军的提拔跟教诲。”
夏子程道:“这是我给尚将军的,我拿药给她是一回事,我替姚姑娘赔不是是另外一回事。尚灵犀,你收下,这是我给你的,不关任何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