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推开门,很是热情:“蒋镇长,怎么干坐着不喝啊,是不是他们招待不好,还是这些美女你不喜欢。”
看见来人,蒋德贵很是紧张地起身:“没,没有,我刚到……”
“坐坐坐,别这么拘谨,就和回自己家一样。”
青年边走边脱外套,直接坐在蒋德贵身边:“想喝什么直接点,这几天调查组在,我也好久没怎么喝了。”
蒋德贵赶紧摇头:“不用了,赵公子您有事直接说,不用这样的……”
他对眼前这位县长儿子,恐惧到极点。
“不喝,直接聊正事?”赵乾坤微笑盯着蒋德贵。
蒋德贵立即点头:“是,我身体还没好,医生说不能喝酒。”
“我这还有报告单。”
他转过身,就要从包里取文件。
“行了,不喝就不喝,拿什么单子。”
赵乾坤使了个眼神,旁边经理起身摆摆手,和几名公主离开包厢。
“蒋镇长,不得不说你这个病病的好啊,要不然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主管日常工作的镇长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最起码第一个就得把你的帽子给撸掉。”赵乾坤笑呵呵地说道。
蒋德贵正要起身,却被他用手按了回沙发。
“你不要紧张,你的事不要紧,我和老头子说过了,不让你承担任何责任,这件事就停在刘正军为止,毕竟你这段时间都在休病假,主要工作都是刘正军一手在抓,那晚水库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党委书记睡在县城酒店几十个电话都打不通,又撞在暗访组的枪口上,你说不拿他拿谁?”
“我也没想到,你说好好的水库怎么就决堤了,这几天雨下的也不大啊……”蒋德贵也很是苦恼。
“人算不如天算,不过那个秦阳作为定点巡视员,上报程序难道一点问题就没有?”
“党委书记不接电话,他完全可以给县防控指挥部打电话嘛,现在搞的县乡两级这么被动,难道他就一点责任也没有?”赵乾坤笑呵呵地问道。
蒋德贵点头:“根据责任到人的制度,他是要被开除公职的。”
“这就对了,老头子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命好啊,救了几个大人物,想开除估计是不太可能。”
蒋德贵立马听出他话里有话:“之前您给我打电话,让我侄子照顾这个人……”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件事。”
赵乾坤搭着他的肩膀:“刘正军这次被撸,你们镇党委书记的位置就空下来了,人大那边还没给新书记投票通过,老头子打算趁着这段时间,集中动一批人。”
蒋德贵闻言一脸吃惊:“你是说让我来当书记?”
“所以啊,你好好干。”
“是是是,我一定不会忘记赵公子的恩情。”
“谈恩情就远了,主要是刘正军下马后,蒋家镇那边你得帮我多盯着点,我知道你在下面很佛系,什么都不管,也懒得问,但当上一把手之后,你这个工作态度可就得改改了,得知道什么从轻,什么从重……”
“还请赵公子明示。”
“就比如这个下洼水库,该抓的都抓了,该走程序的也在走程序,调查组也没说其他的,所以一件是一件,不要把别的乱七八糟的事给搅和进来……”
蒋德贵愣了好半天,这才幡然醒悟:“我明白了。”
“明白就行。”
赵乾坤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去看看秦阳再回镇上,我给你准备点礼物,你带过去,就说是……爱心捐赠。”
第二天早上,秦阳和黄梦在喝粥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
黄梦放下碗筷去开门,秦阳本以为是白冰,结果是李秘书拎着大包小包,笑着走进病房。
“李哥,你怎么来了?”
秦阳很是诧异地想要起身。
“躺下躺下,咱们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
李明阳笑着摆手,走到病床前:“怎么样,精神头恢复的不错啊。”
秦阳点点头:“比之前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听说你昏迷两天,我还担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