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同一时刻,秦小蛮也是娇声呼出,她赶紧闭上嘴,好险,没人注意到她的惊讶,再望望冬儿.只见她也是讶然的表情。没错,他就是那个“无名氏”.难怪那天他知道自己是“傲天山庄”的人时,会那么厌恶与不屑。
“我是聂天跟徐凰的儿子——聂如风,也许你不记得我了,但我可是没有一刻不是在想着你‘秦叔叔’!”聂如风语气讽刺地道。
“你是如风?”不会错的,如风小时候最喜欢缠着他这个“秦叔叔”教他武功了,“那他们就是如云和如龙喽!”
“你这老鬼,用不着假惺惺,叫得这么亲热。”聂如龙毫不客气地斥骂。
谁知秦傲虎不但不发怒,反而突然抬起头,朝着天又哭又笑地大吼了起来:“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他的内劲深厚,随着哭笑声将整间屋子震得格格作响。
“爹、爹!你怎么了?”秦小蛮是从未见过父亲这副模样,管不了会变小狗小猪的出声,全身也在纠缠的羽被下挣扎。
“秦傲虎,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如果是为了忏悔,那你就省省吧!”聂如风不以为然地表现出他的轻蔑。
只见秦傲虎的哭笑声渐渐平歇,而他双眼中则充满了激动的喜悦与感慨,他缓缓地打量着聂家三兄弟道:“我找了你们兄弟二十年了,始终毫无信息,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们碰面。”
“找我?想赶尽杀绝吗?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聂如风面无表情地回视他。
“如风”秦傲虎摹地喝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误会我什么,我和你爹是拜把兄弟,在你聂家发生那种惨事之后,不要说你爹曾托我照顾你们兄弟,就算他没说,我秦傲虎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这就是我不放弃找你们的主要原因!”
至于次要原因则是因为当初他曾与聂天约定,如将来自己有女儿,则让她与如风缔结婚盟,因此,一直到小蛮已过出阁之年后的两年,他认为如风已死,才将她许配予别人。
“你还想抵赖,当年我明明看见你手持利刃,俯视着我爹我娘的尸首,你可真够狠,竟连一个仆人都不放过。”回想起那时他与如云如龙急匆匆地自外边回来,却目睹惨案的景象,聂如风的心就一阵抽搐。
“大哥,干么跟这种人说这么多,简直是浪费唇舌。”聂如龙已蠢蠢欲动地凝聚内劲。
“喂,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呀,我爹既然都说不是他做的了,你们还这里干么?”秦小蛮终于成功地将双手自被中抽了出来,“喔,我知道了,以前你们是找不着真凶,所以才硬是要拉我爹来背黑锅?”她边说边自纠缠她已久的被中爬了出来,头也不抬地就道:“你们这三兄弟也未免太逊了!”
咦,怎么没人回嘴?可能是说得太正确了吧!正当秦小蛮自顾自的解释周遭的一片鸦雀无声,得意洋洋的站直身于,踢了踢令她出丑的被子时,一阵雷般的怒吼让她吓得跳了好高。
“小蛮,你……你真你……真是成何体统!”
我?!秦小蛮不解父亲为何突然又斥责她,再看看他人,也是一脸见鬼似地瞪着她,奇怪,难道自己跌了一跤就成了个三头六臂的怪物呀?
秦小蛮满头雾水地朝自己一瞧,霎时被自己衣衫不整、香肩微露的模样给羞得满脸通红,方才她在挣脱被子之时,竟连衣领也给挣了开,她连拉都来不及拉,就又一溜烟地钻进被内,恼羞地嗔斥:“你……你不要脸!”一双怒目直射聂如风。
“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奇了,看的又不只他一人,为何她偏偏对他“青睐”有加,于是聂如风偏偏就是死盯着她不放,微微牵动嘴角,一副不屑地低声咕道:“不只刁钻、泼辣,没想到连身材都像个发育未全的小男孩,无一可取。”
“好呀,你以为我听不到你在嘀咕什么吗?”秦小蛮横眉竖眼地大声道,“你敢骂我像个发育不全的小男孩!”
“咦,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干么急着不打自招?”上当了吧!聂如风一脸无辜,其实心中窃笑不已。
“你……我……”秦小蛮气得毛孔冒烟,一张嘴开开合合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聂如云见大哥脸上愈咧愈开有嘴角,赶紧悄悄的碰了碰,提醒他言归正传,心中着实为他今日的反常言语万分的不解与困惑。
可恶,这个小魔女,又在弟弟面前失态了,如风假意的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这一切落在了秦傲虎眼底,自然而然地就衍生了他脑中的鬼点子,如果行得通的话,不仅误会可以解开,也可以履行当初与聂天的协定,真可谓一举两得。
“这样吧如风,”秦傲虎主意既定,率先开口,“我知道现在我再怎么向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你可以先行将小女带走当作人质,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把真凶找出来,亲自将他带到你兄弟三人面前,任你们处置;如捉不到真凶,我秦某自会奉上我的项上人头来赎小女自由!”
“你的意思是要用这个‘小恋女’当抵押品?”聂如风诧异地问,心中闪过一丝怀疑。
“小恋女”!?形容得真贴切,秦傲虎强忍笑意,努力维持脸上的严肃诚恳,“你不用怀疑我会使诈,小蛮是我最疼爱的独生女,更何况虎毒不食子,我之所以敢出此下策,完全是想证明我的清白,证明‘傲天山庄’的庄主绝不是个背信忘义的无耻之徒!”
“这……”聂如风沉吟地暗忖,看他的眼睛不似在说谎,况且当初自己也的确没有看见是他动的手,难道……真的凶手另有其人?也许这会是个证明事实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