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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荫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她将所有水龙头都打开,仔细观察了十分钟,没见任何异常,这才放心下来。
犬怪趴在地毯上,尾巴摇晃着打哈欠,毛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让林荫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家的温馨。
所以有件事要重新提上日程了——
“你真的不考虑先去洗个澡吗?你看,陪我去天台走了一圈,脚都脏了……”
其实她自己用了好多天怪虫洗澡水这件事都能接受了,跟光脚散步之后不洗澡的怪物分享一张床也不算大事。
与其说是这个澡非洗不可,更像是她在试探犬怪对她的容忍程度。
毕竟接下来要同居好久,她不希望自己哪天没留神踩了大雷,怎么死都不知道。
另外就是想用它的气息净化一下浴室。
对于犬怪来说,简直就是飞来横祸,但这次林荫为了防止它又溜走,直接圈住了它的脖子。
当然,她也知道,如果犬怪当真宁死不屈,就凭她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当代做题家,是连半步都拖不动。
所以它果然还是能勉强接受。
还好是狗啊,她想,如果是猫的话,估计自己早就被一爪子拍死了。
而把它拽进浴室,林荫就很满意了,犬怪此刻的形体仍旧介于真正的狗和成年男性之间,林荫当然不可能像给宠物洗澡那样亲自动手。
反正它那么灵活,自己冲个澡肯定是不成问题的。林荫只将水温调试到和犬怪的体温差不多,将它推了进去,然后拉上浴帘。
刚想去找条浴巾专门给它用,林荫就听到了敲门声。
通过猫眼一看,是昨日刚见过面的警察周骁。
林荫打开门将人请了进来。
一门之隔,周骁当然听得到卫生间里的水声。
再一低头,就看到林荫的床铺上被子床单都散乱着,旁边丢着皱巴巴的围裙和男款睡袍。
他的脸瞬间红透了。
林荫看了也觉着有点引人误会,干巴巴道:“别在意,没别人,是今天水管里出的水里有异物,所以我打算多放一会儿。”
她欲盖弥彰的将男士睡衣丢到窗台上。
“这是……嗯,我觉着独居女性太容易被盯上,打算挂在窗台虚张声势用的。”
说完了才意想起来,其实她也没必要跟一个不熟的警察解释这些。
反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急于证明没有相熟的男人会帮她杀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