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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推开门,请她进屋:“进来吧。”
李想想站在门口,看向屋内,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张靠墙的床,还有一张掉漆的桌子,其他东西都零散的堆在地上。
徐炳逵将门口的鞋和水桶往里推推,又将门口的一捆电线往里塞:“地方小还破,你别介意啊,”说着,徐炳逵进屋,拍了拍床尾,“想想,你坐这吧。”
李想想看了眼床,径自走到一个破了洞的塑料凳前:“我坐这里就好。”
“好。”徐炳逵假笑,假借着要给她烧水的由头,悄悄将门锁上。
“想想啊,我这儿太简陋了,委屈你了,早知道你来啊,我应该买点零食啊饮料啊。”
“不用,我是来看证据的。”
徐炳逵将老式烧水壶通上电:“好,我把水烧上,给你拿证据。”
徐炳逵看李想想没坐,招呼她:“坐啊,想想,我给你去找证据。”他在一堆纸箱里开始翻找,又从那一堆传单里找。
“你先找证据,我改天再来看。”从他说要带她去他住的地方拿证据,她就觉得不对劲,但她抱着一丝希望,也许真的有如他说的证据呢。
“你去哪啊?”徐炳逵手捏着一迭厚厚的传单,手上青筋暴起,“你不是要看证据吗?我还没找到,你怎么能走?”
“证据真像你说得那么重要,你怎么会放在纸箱里,或者在那一堆毫无用处的传单里?”
徐炳逵弯着腰,突然笑了,笑得肩膀耸动:“想想啊,说你聪明呢,你又跟着我过来,说你笨呢,你又知道我带你过来不是想给你证据。”
“所以你说的证据,都是假的?”
徐炳逵站起身,看向她:“不全是,”他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张照片,“我说得是真的,这上面的女生,是你爸救了她,我也找到她了,但是她不愿意作证,她不想平静生活被打破,为什么?因为她要是反抗,那她要对抗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方势力,所以,她不愿意作证。”
“你之前没想着要做这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才想翻出这件事,为什么?”
“因为我见不得人好啊,”徐炳逵红着眼笑,“凭什么一个猥亵女学生的领导还在享各方恭维和赞誉,而我,就要被你父亲连累,丢了工作,要不是他们,我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住的什么地方。”
“我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你爸呢,倒是娶妻生女了,可惜啊,他命短,无福消受,”徐炳逵丢下照片,眼红得很厉害,“那这样的福气,不如给了我?”
“你说什么?”
“好孩子,你还不懂吗?你放心,叔会好好疼你的,你跟着叔,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叔一定会帮你爸把这事查清楚的。”
徐炳逵伸出手:“别怕,好孩子,到叔这里来,叔从第一面见你,就喜欢啊。”
李想想没有露出一丝怯,因为她露怯了,就只会让眼前的人更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