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说完,徐停给李想想让出路,让李想想先走,他就跟在李想想的身后。
为了给即将高考的学生创造一个相对安静的学习环境,他们高三后就搬到了二楼,二楼相较于人员流动大且杂音多的一楼要安静些。
他们的教室也从紧挨着变成了隔着楼梯,各在楼梯两侧。
上了二楼,李想想朝他伸手:“书包。”
“我给你送班里去,”徐停掂了掂手里的书包,“太重了。”说完,徐停就要绕过李想想,身后突然响起了李澍的声音。
“徐停!”嗓门大到整个走廊都听见了,甚至可以传到楼上楼下。
“几日不见,如隔四季啊,”李澍声情并茂,就差一个话筒了,看到一旁的李想想,李澍忙清了清嗓子,“李想想,好几个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徐停莫名有些醋,忙让李澍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真的很想你们,很想大家的。”李澍一脸真诚。
“你是想来学校和大家一起打球吧。”徐停将他心里话说出来。
李澍掩饰地咳了声:“那也是因为想和你们一起打球嘛。”
“……等等,”李澍想到了什么,看看徐停手里的书包,又看看李想想,“哦,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迟到的。”
李澍笑到一半,意识到了:“等等,保安大叔明明说我来得最迟,”李澍低头看了看徐停手里的书包,他们没来迟,那怎么没来上早自习?
“你俩去哪儿了?”李澍突然反应过来,看徐停和李想想眼神都在闪躲,他更好奇了,追问,“你俩必须告诉我,你俩去哪儿了?”
“……是不是背着我偷吃好东西去了?”李澍乱猜一通,“巧克力,是不是背着我去吃巧克力了?”
李想想笑,不说话。
徐停则转头看着李想想笑。
李澍觉得自己被当做空气了,气呼呼地捧住徐停的脸,将他的脸扭过来:“你们肯定背着我吃巧克力了,你这嘴角还没擦……”
等看清徐停嘴角的淤伤,李澍忽然噤了声,急的话都说不清了:“你这,谁,是谁欺负你了?”李澍看向李想想,“谁欺负我们徐停了?怎么还打人脸呢?不讲武德!徐停,你告诉我,谁欺负你的,我给你欺负回去!”
李澍越说越气,要不是徐停捂住他嘴,他怕是要嚷得全校皆知。
“就让徐停这么白白被人打了?我们都不吱声,那打人的会越来越猖狂的。”李澍委屈,他觉得自己无能,自己兄弟被人打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李澍要哭了,徐停赶忙上前安慰:“我真没事,就是自己磕到了。”
“我不信。”李澍眼睛都红了。
他见人磕到额头,磕到鼻子,磕到下巴,就没见人磕到过嘴角的,他是笨,但不是傻。
“李想想,你信吗?”李澍问李想想。
被点名的李想想,看向徐停,说了违心的话:“信。”她信,只要是徐停想要她相信的,她就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