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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转头,答道:“派出所。”
“刚才没在他们面前打你,是给你留面子,再下一次,别怪我在别人面前下你面子。”
张松铮咬了咬腮帮子:“我们收钱,是办事,不是让你把人往死里打,他要是残了死了,你们都得坐牢。”
“我错了,松哥,但你看我脸上的伤,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是你自找的,”张松铮黑着脸,“要不是公报私仇,能闹成现在这样?还闹到派出所来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面呢,以多欺少,真够丢人的,但还好是晚上,晚上人少,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少。”
“松哥……”
“要不是我所里有认识的人,亲自来捞你们,你们今晚都得在这儿过夜!”
“是,松哥,你说的是。”
张松铮又拿出一根烟,刚叼嘴里,李兴的打火机就递过来了。
这次,张松铮用他的打火机点了烟。
张松铮两指夹着烟,猛地吸了一口,轻轻吐出白色的烟圈。
“这段时间,你避避风头,特别是徐停的事,你避着点。”
“松哥。”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没有,”李兴低头,“都听松哥的。”
“我们不是以前的混混了,不想走以前的老路子,我们就得改变,不改变,就只有死路一条,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
“松哥说得对。”
“绘声会所这两天也被查的严,你这段时间正好收收心,把心思放在绘声会所上,就呆在绘声会所,哪儿也不许去。”
“知道了,松哥,”顿了顿,李兴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嘴,“松哥,那徐停……”
张松铮瞪了李兴一眼:“还没听懂是吗?”
“听懂了,松哥,可是他还欠着你的钱呢。”
“欠了钱,就要把别人往绝路上逼啊,”张松铮又吸了一口烟,“逼急了一毛钱都得不到。”
“可我们以前都是这样要债的啊。”
“以前是以前,以前嚣张,现在能这样吗?再嚣张,就会被抓进去,我也保不了你。”
“是,松哥。”
“别不服气,这是为你好。”
“服气,”李兴双手背在身后,“松哥说的话,我当然听。”
“嗯,”张松铮应了声,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扔了,“走,带你去泡个澡,洗洗身上的晦气。”
“好咧,谢谢松哥。”李兴立刻眉开眼笑,这和徐停打了一架,浑身沾了血,还有一股子汗味,是得好好洗个澡,洗洗身上的霉运。
“……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张松铮先上了车,瞥了眼浑身是伤的李兴。
“……不用,松哥,这么点伤,没事,泡澡才是大事,”李兴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这都是徐停的血。”
说完,李兴将擦完血的纸巾往窗外一丢,拍了拍王伯的椅子后背:“王伯,走,去洗浴王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