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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控制住两国皇帝,想取得两国的江山,又大费周章制作延寿丹,所以是你这老巫医自已想当皇帝?”原来这就是这老巫医最终的目的?陆樽与苏良对视一眼,这次终是忍不住惊叹及慨然。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老巫医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樽,彷佛在审视要如何对付他。
“你口中所谓的合作,是把我们也纳入你控制的范围内吧?”揭穿了老巫医的计谋后,想到他言下未竟之意,陆樽的表情不由阴沉了起来。
“不错,只要你们肯吞下这颗药丸,我相信我们能合作愉快的。”老巫医取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药丸传来一股剌鼻的血腥味,令人闻之倒退三尺。
这死老头之嚣张,陆樽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道:“你脑子有什么问题?这里就你一个糟老头,而本宫身边至少有五个武功不俗的死士,你威胁本宫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你想看看?”老巫医冷哼一声,突然手一扬,药丸收起来了,但一条甲壳晶亮,约有一尺长的巨型蜈蚣突然出现,在他右手上爬来爬去,而在他左手的则是只大蜘蛛,大到他的手掌几乎装不下它。
看着手上的“宠物”们,老巫医露出了几许满意的神情,“可别小看了这些小玩意,被它们咬一口,只怕你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陆樽好整以暇地看着巫医,显然他是准备用这些毒虫对付他们。
苏良及死士们都本能的退了几步,陆樽却反其道而行,突然举步走向老巫医,令苏良想阻止都来不及。
那巫医见陆樽自以为金刚护体,居然不怕他的毒虫,迎面走来,不由冷笑了一下,将蜈蚣及蜘蛛朝陆樽抛了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陆樽将为他的大胆付出代价,遭到虫噬的时候,那蜈蚣与蜘蛛在靠近陆樽不到一寸的距离前突然发出尖锐的声音,接着本能地往外一弹,同时翻了肚,蜘蛛是口吐白沫不停抽搐,蜈蚣则是由甲壳的间隙中流出黑色的体液,看起来都活不久了。
自己的宠物遭到反噬,老巫医脸色大变,“你……你身上藏了什么?”
此时陆樽已走到老巫医面前,他朝老巫医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唇角,接着举起拳往老巫医的鼻头上狠狠地挥了过去,后者喷出一管鼻血仰天倒地,四肢在地上抽搐着,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本宫都不知道差点被下几次毒了,怎么可能没和香妹妹拿个十粒八粒什么解毒避毒的丹药?”陆樽得意地回道,说话间还补了那老巫医好几脚。“你都夸了我两次聪明,对付我还用毒虫那么白痴的手段?”
“不要踢了,万一踢死了怎么办?”苏良看那老巫医都快没气了,连忙上前阻止陆樽,用眼神示意了下龙床上的皇帝。
“踢死了就算了啊!”陆樽不以为然地继续踢。
“不,他不能死,死了皇上性命堪忧。”苏良厉声说道。
“好,不踢就不踢,反正现在摄政大臣是八皇子,依兰书殷的洁癖,跟他说这个人满身的毒虫,保证他活着比死了还惨。”陆樽收回脚,做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正色看向苏良,“你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你认为这巫医下蛊的手段难得倒香妹妹吗?你请她过来,随随便便就能把皇上救醒。”
听到他的解决方法竟是请谷凝香前来,苏良脸色难看,回避了他的眼神。
这种心虚的神情落在陆樽眼中,令他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这是什么意思?香妹妹发生了什么事?”
苏良沉默不语,却是答不上来。
陆樽的眼神越来越犀利,语气也越来越冰冷,“不要告诉我,你们将她怎么了。”
“我们没有对她怎么样!”苏良急忙撇清,一时口快地说了出口,“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们并没有加害于她!”
陆樽脸色铁青,“香妹妹走了?谁准的?你们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苏良很是无奈地道:“她呈上了一份辞呈就直接离开,我们如何阻止?”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如何瞒得过陆樽?他冷笑道:“你们不是无法阻止,而是不愿阻止吧?因为她不出现,你们就能继续牵制我,甚至让我娶师青青也不会再有阻碍,对不对?”苏良叹了口气,犠牲谷凝香他也不愿,但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啊!“你既然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
“苦你妈个头!苏良,我郑重的告诉你,老子不干了,这个假太子,你们找别人去当!”陆樽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一向调侃地叫他老马,这次连名带姓的叫,足见他真的气炸了。
说完,他转身想拂袖而去,却被苏良带人拦住。
“等等,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师青青怎么办?太子之位空悬又怎么办?”
“老子就是因为负责任,才要去找我真正爱的人,我要负的责任只有她,师青青与兰书寒都是你们自己捅出来的洞,谁捅的谁解决。”陆樽咬牙切齿地道:“我替你们揪出这个鬼巫医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何维持朝政不崩解,那是你们皇家的事,而且我若找不到香妹妹,老皇帝的蛊毒没人救,最后也得死!”
苏良极力想劝他留下,又不好动用死士之力强迫留下他,毕竟假冒太子事关重大,他还得费功夫解释,无奈之余,只能拿出最后手段。“陆樽,你别忘了,我们的条件里还有一千两……”
“他娘的我不要了行吗!”
陆樽黑着脸走出皇帝的寝宫,这次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