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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觅羞得脑袋发热,接过抽纸拿卫生纸堵住鼻子,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别是打怪的时候受伤了吧?”
舒禾掰过他的胳膊,又看腰又摸尾巴,没有摸到明显的伤口。
“难道是内脏受伤了,当时我就觉得你在那个大眼球面前愣住很奇怪,说不定是被它影响到了哪里。研究所的检查机器也太简陋了,怎么什么都查不出来,干摆着吓唬人吗。”
林觅扶住她的肩膀,摇摇头。
“不用担心,我没事。”
舒禾不解,“没事还流鼻血?”
林觅的沉默震耳欲聋:他现在又不能真干什么,告诉她也没用啊——
“小禾,让我自己处理吧,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舒禾扭头抱住了他露在水面上的一截尾巴,“谁让你把我拉进来,现在知道为难了吧,得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就算变成人鱼也不许兽性大发。”
现在不硬气一点,以后在人鱼形态的林觅面前,她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脸颊贴在凉丝丝的鱼鳞上,还挺滑挺舒服的呢。
忽然,怀中的鱼尾哆嗦了一下。
舒禾疑惑地扭头看去,林觅抱着双臂,深深地低头,细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和眼下的红晕,只露出一张红润的唇,低低吐息。
聪明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哎呀,突然感觉好饿,不跟你玩了。”
她若无其事的从水里站起身,背对着他脱掉湿透的睡裙“啪嗒”一下丢在瓷砖地面上,只穿着内衣裤打开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舒禾换好衣服站在客厅里。
要在这儿待两天,总不能什么家具都没有,先放张圆餐桌,再来两把椅子。
充电灯泡和手电筒的光都太强烈了,虽然这套房用的窗帘都很厚,也要防止光透出去引人注意,还是用光线柔和的小夜灯代替吧。
将近一点,肚子饿,困意也没了。
舒禾决定吃顿饱饱的宵夜,然后一觉睡到下午。
先去主卧把床收起来,换上她的双人床,床上的四件套还是她用久了的那一套,扑到床上,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是家的味道。
这张床,睡她和林觅绰绰有余,甚至她还可以在上面打滚,从这头滚到林觅怀里……
想着,舒禾木讷地从床上坐起来,捂住了自己发热的脸颊。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套,没有买!
为什么不囤计生用品呢!
唔……她在瞎想什么呢,之前两人各睡各的被窝很和谐啊,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又不一定是要发生关系,完全可以睡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