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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被那摔了一地的脑浆和胸口箭伤处滋出的血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才确信,他真的死了。
有那么大的力气,掀翻一辆汽车都不在话下,却一时不察,被车撞死了……
失去了强大的领头人,一群人像被惊飞的鸟兽,跑的跑散的散。
等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徐丽从树干后面出来,扯了扯躲在身后的黄保福。
“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
徐丽蹑手蹑脚的来到张涛身边,对着还没冷却的尸体一通翻找,从他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碎饼干,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往嘴里塞。
等把他身上的食物都扒拉干净了,才嫌弃的往尸体上吐了口唾沫。
“死的好,白嫖了老娘三次,什么玩意儿啊,长个脑子跟摆设一样,活该你死的早。”
黄保福窝窝囊囊的看着女人踢打尸体泄愤,回想女人为了食物出卖身体,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谁能想到她两个月前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温柔解语花,现在却成了比周丽花还粗鲁的泼妇。
徐丽喊他:“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的鞋扒下来换上,看你那双鞋底都跑烂了。”
黄保福点点头,走到尸体跟前,瞧见张涛那张被摔的稀巴烂的脸,依旧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害怕他突然死而复生,把自己给打死。
他蹲下去扒鞋子,等把鞋换到自己脚上,才确信,这个身负异能的青年真的死透了。
男人畏缩的心情有了极大的缓解。
他重新站起身,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男子气概,把徐丽搂回了自己怀里。
“放心,太阳都出来了,灾难已经结束,用不了多久政府就会组织救援,重新建立秩序,我还有存款和房产,生意可以再做起来,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徐丽靠在男人怀里,翻了个白眼,“张涛死了,你现在又是个男人了?当时他拉我进屋,你怎么不拦着点,还舔着脸去守门,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说起旧账,两人心里都不好受。
黄保福摸摸自己消瘦的脸,“他力气那么大,天天把自己吹的跟超人似的,我还以为他当枪不入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死了。”
“哼,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女人娇嗔着往他身上靠。
黄保福弱弱道:“过去的事儿咱们都别提了,瞧瞧这一个多月死了多少人,咱们还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
两人结伴,在别墅里翻找了一圈,什么有用的物资都没找到,只得结伴往山下去。
漫漫长路,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