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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她们,在一个负心汉身上浪费了二十年。
舒禾为她擦去眼泪,说:“你只要好好养身体,健康的活下去。萱萱真的很爱你,你也要为了她保重自己。”
周丽花抽泣着看向自己的女儿。
她伸出手去摸女儿的脸,看着自己身体孕育出的血肉,一个鲜活温暖的生命,即便听不见,也是她最亲的亲人,最爱的女儿。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打出手语。
[萱萱,咱们不要你爸了。从今以后你只有妈妈,妈妈也只有你,咱们再也不靠别人,再也不要受气了。]
萱萱狠狠点头。
[妈妈要快点好起来。]
其乐融融的三人身旁不远,是背后藏刀的林觅。他注视着周丽花体内的能量波动,仍旧异常,并未因为她的清醒而回归正常。
忽然,他注意到那些能量像受到某种力量的驱使,流到了周丽花生满冻疮的手上。
女人在清醒的幸福中,流着眼泪诉说,“我一定会好起来,我们萱萱也会好起来,妈妈要让你成为健康快乐的小孩。”
萱萱小声啜泣着,依偎在妈妈的手心。
女孩寂静的耳中传来陌生的感觉,那声音她刺破无声的世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像打开一扇新大门。
*
洛晓晓估计自己是太没存在感了,之前散布的抛尸言论竟然没有被任何人怀疑。
在谎言漏洞百出的情况下,大家不追究这件事,只是因为不在乎——他们不在乎一对母女的生死,反正没轮到自己头上,谁管呢。
看透人群中弥漫的低迷氛围,连俞经理都没什么精神,她越来越想念舒禾的安全屋。
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还好吗?
她偷偷摸了一把衣兜里的宝贝。
黑色长款羽绒服是酒店的冬季制服,俞经理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件,那晚她从安全屋出来,发现两个兜里多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和一把紫皮巧克力糖。
由于无法外出活动,这几天食堂提供的食物量少且寡淡,她全靠这些糖撑过来的。
坐在餐厅里,吃着凉透的米粥和干面包,不小心听到了旁边餐桌上的对话。
“照这速度,燃料最多只能再消耗三天,外面都已经零下七十度了,再不想想办法,咱们都得被冻死。”
“能想什么办法啊,俞经理都没办法,咱们能怎么办……”
“张哥,要我说俞经理也太死板了,他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就该开个员工大会,或者找个副手帮他嘛。”
“对啊,之前你救了他的命,一定能在他面前说上话。你跟他说一声,咱们开会集思广益,真找不出办法,那就开仓库吃五天的饱饭,往后就算是冻死,也是个饱死鬼。”
“你小子,绕了这么一圈,原来是为了吃顿饱饭。”
“实在饿的不行了啊,天这么冷,再没点好吃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