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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亦是若有所思。
“况且,不周山轻易放任他离开,他又在沧州滞留半月,重要物证却让涉世未深的弟子带回却月观。。。这些事情之间本身就有疑点。”
虽然沈珺言他是为揭发一事,可这个解释并不能串联所有的缘由。
南枝踌躇着问:“你怀疑他?”
“我担心他。”
洛肴手随意一抬,翩然飘落的一片叶就拈入指间,被无意识地揉成团,如同此刻千头万绪般。
“他在这林中设阵,景芸今日将离沧州。”
南枝稍愣:“什么时候摆的阵法?”
“昨夜。”洛肴猜测,“应当是他先我们一步到此之时。”
“未免也太突然了。。。”她不由地蹙起眉,“再说,为何不用传送符呢?”
洛肴摇摇头,心中咂摸着沈珺昨夜的一言一语。
半壶千日春在数吻中见了底,宛若被蒸入肌肤的薄红之中,方寸间皆是意乱情迷。
仿佛连蝉音都悄然隐去,唯有呼吸相缠,沈珺的手不知何时从肩头滑到了他胸口,指尖情不自禁地攥紧一小块衣料,咽下潮热酒香和一声极细的轻哼。
他将自己两瓣唇救出来,一时分不清面庞、耳尖与被啃噬过度的嘴唇哪处更烫,努力稳定心神,摸到揽于腰间的手臂。
洛肴也任由他动作,被执着手腕将假面覆在脸上,沈珺这才睁开眼睛。
虽然神容几分似春桃靡艳,眼神倒是清明的,冷冷一横不知落到了何处,直看得洛肴往他身上一挂,闷声说仙君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沈珺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不会,化成灰我都认得。”
洛肴:“。。。。。。”
虽然勉强算得上一句情话,但是怎么听起来那般不好听呢?
他指上闲不下来地勾绕着一缕墨发,耳畔钻进沈珺清冽的嗓音,淡淡道:“你明日同景芸一起离开沧州吧。”
他仍是回答那句:“那你呢?”
“我另有要事。”
洛肴手上动作顿了顿,说:“好。”
沈珺倒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轻易,不过这般顺利自然更好。
他舒出一口长气,又微不可察地偏头,再次将好似混着炙热体温的酒香深深纳入鼻息,才道:“回去吧。”
怎料洛肴在他颈侧说:“我想吹会儿风。”
实在是惹人回味的话,沈珺顷刻间犹如在火堆里滚了一圈,神经都烧断半根,咬了咬舌尖才发出声:“。。。好。。。”
洛肴松开他站直了,看不出丝毫窘迫,反而还噙着点笑意。
直到那一袭白衣远得模糊不清,洛肴才将唇角敛下去。
他确实需要吹一会风舒散燥热,不过更重要的却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