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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奏乡心跳短暂地漏了一拍,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顺着心底漫延开来,酥酥麻麻,很快连成了一片。
他好像真的,被禅院甚尔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天宫奏乡拥抱禅院甚尔的手用力了一点,让对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存在:“只是一场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禅院甚尔:“是啊。”
无论如何,他现在还活着。而且——
禅院甚尔眼眸凌厉。
他再也不会让天宫奏乡受到伤害,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
吃完晚饭,禅院甚尔去洗碗,天宫奏乡没事做,干脆泡了杯咖啡,靠在旁边和他说话。
天宫奏乡从小和沢田纲吉他们一起长大,几乎把咖啡当水喝,晚上喝咖啡什么的一点都影响不到他的睡眠。
禅院甚尔往上卷着衣袖,看了他一眼:“小心睡不着。”
天宫奏乡刚要开口,忽然看见禅院甚尔卷衣袖的动作微微一顿,是非常微小的不协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经历了今天进门那一出,他现在全身心都注意着禅院甚尔,可能也会被忽略了过去。
“你的手怎么了?”天宫奏乡问。
禅院甚尔神色如常:“受了点小伤。”
天宫奏乡:“小伤?”
禅院甚尔想了下,瞒也瞒不过去,不如大大方方露出来,于是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口。
确实伤的不深,只有一点青黑。
彭格列守护者中就有一个善于使用电击的雷守,因此天宫奏乡对这样的痕迹格外熟悉,让他比较意外的是,竟然有人能在禅院甚尔身上留下这可以算得上是明显的伤痕。
“异能力还是火焰?”
“火焰。”
因为火焰的运用需要借用到“戒指”这个媒介,这件事只流通于各个mafia家族中,天宫奏乡说:“你这次的目标是mafia。”
禅院甚尔就是故意把他往这个话题上引,顺着他的话点头:“是啊。”
“能伤到你,挺少见的。”天宫奏乡说。
禅院甚尔笑了下,没说当时的情况,埋头洗碗。
这件小事好像就这么揭了过去,毕竟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瓷娃娃,任务危险,受一点伤什么的在所难免。天宫奏乡想起家里应该有备外擦的药,走去客厅拿,才出了厨房门,脸上的表情就淡了下来。
禅院甚尔在说谎。
他了解他,如果是任务的话不可能不说,要是平常他受了点小伤,早就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撕都撕不掉,更别提主动隐瞒下伤势。
天宫奏乡很快找到了外敷药,禅院甚尔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
禅院甚尔脱了一边外衣,很自然坐过去,抬起手臂,样子看上去很乖巧。
天宫奏乡拿了棉签,明明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皮糙肉厚,他为禅院甚尔处理伤口时下手却格外轻,仿佛用力一点对方就会碎掉。
禅院甚尔侧头望着他,忽然道:“我明天搬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