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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奏乡冷冷睨了他一眼。
金发娃娃脸毫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自说自话:“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呢?不如我来帮帮你?”
帮?怎么帮?
金发娃娃脸话音落下,捅了天宫奏乡一刀的小姑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你说过的,只要我们杀了他就。。。。。。”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女孩细白修长的颈子出现了一条很细的红线。
微微的疼痛传来,女孩垂头去看,下一秒,视角转换,她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去,她看见了自己的手、自己的腰、自己的脚。。。。。。
咦。。。。。。?她的脑袋呢?
鲜血骤然炸开,女孩旁边的人被溅了一脸湿热,错愣地眨了几下眼睛。
啪嗒。
一滴血从她的睫毛上砸下。
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尖叫:
“不、不。。。。。。不要!不要——”
“好吵。”金发娃娃脸揉揉耳朵,语气轻描淡写得犹如在处理什么垃圾,“他们没用了,一起杀了吧。”
小女孩出手后,天宫奏乡便看清了他们每个人藏在衣服底下的东西,意识到这场戏从他还没有进到船长室时就已经开唱。他善良归善良,却还没有圣父到要对要杀自己的人伸出援手,简单止了血后就表情淡然的站在一旁。
好像那一刀刺伤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按照天宫奏乡过去的行事风格,这个时候,他应该趁着没有守卫支持,对金发娃娃脸发起猛烈攻势,最好能直接将他斩杀在此。但是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发现了,除开几个守卫,金发娃娃脸这个人的实力或许并不比他逊色。
不是不能杀,只是要费多些功夫,但是这期间内,船上的几百位乘客都是他的人质。
天宫奏乡不知道他劫持客轮究竟带了多少手下,只知道,在沢田纲吉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下,他做不到对几百个人的生命视而不见。
可是——
禅院甚尔看着船长室内几人僵持,已然明白了。
只要人质还在金发臭虫手上,奏乡就不可能拥有主动权。
他一颗心越落越沉。
和天宫奏乡不一样,禅院甚尔是实打实泥泞出身的,什么龌龊手段没见过,假如情况反转,他成为了金发臭虫这个角色,不用深想,手上现成就有数十种办法折磨天宫奏乡。
他闭了闭眼,遮去眼中的恨、悲,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天宫奏乡会对船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
天宫奏乡越是没有表情,金发娃娃脸就偏要从他脸上看到变化。
他拍了拍手:“出来,耶尔。”
“是,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