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半,通体白毛,一只杂交的贵妇母犬,流浪时被虐待过,所以一开始很凶,但凡有人靠近,就会发出惨叫。
起初沈念君是打算自己领养的,手续都已经办好,可惜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高敏体质,对动物毛发过敏,稍微接触,就咳嗽打喷嚏,脸上还起红点。
以前总听说毛发过敏,沈念君还是第一次感同身受,那段时间别提狗毛猫毛,就连动物玩具一概都不能接触。
至于为什么突然成了高敏体质,医生也没说出来所以然,只让沈念君配合脱敏治疗,期间不可再接触过敏原,否则只会加剧过敏程度……
扶养Moni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陈穗身上。
陈穗拿Moni做借口,沈念君怎能拒绝。
晚上六点多,沈念君捏着包只身前往,去之前打电话到蛋糕店,订了一个草莓味的生日蛋糕,蛋糕自然不是给Moni吃的,草莓一向是陈穗的爱好。
至于给Moni的礼物,沈念君只准备了一大袋狗粮。
这种聚会向来是争奇斗艳,个个衣着光鲜,看谁打扮耀眼。
到之前陈穗就发消息:【别打扮那么漂亮,就让她们争去斗去,你本来就扎眼,低调点给我留活路。】
沈念君才不信陈穗信口雌黄,还是穿了一件黑色抹胸的礼服长裙,化了淡妆。
年初,沈念君就让陈穗坑了一次,说自己不化妆,让沈念君也别化妆,就几个朋友聚一聚,吃吃饭。
沈念君信以为真,那日蓬头垢面,穿了一身运动装,结果到地方才知道,是陈穗的相亲宴。
相亲宴也就罢了,主要有几个认识的男发小在场,差点以为沈念君是服务员。
当晚沈念君基本没抬头,默默低着小脸吃饭。
事后陈穗笑得前俯后仰,问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也幸好是陈穗的相亲宴,这种场合本来就是绿叶衬红花,需要她扮绿叶的。
到了酒店顶层,细长的高跟鞋刚踩到地毯上,就看见灯红酒绿,地灯打着,绚丽旖旎。
沈念君环视一圈,瞧见前簇后拥,陈穗被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沈念君被陈穗冷落,挑眉低咳一声。
陈穗转身,这才意识到沈念君已经到了,这才赶紧放下酒杯,拥着沈念君,拉了座位请她坐下。
“你怎么才来啊。”
沈念君笑着,“我再晚来一会儿,你怕是要喝醉了吧?”
说到这里又白她一眼,“酒鬼!”
两个人这才刚说上两句话,方才围着陈穗吹彩虹屁的人,一半的目光就放到了沈念君身上,围了上来。
沈家在宁北举足轻重,那是跺跺脚,半个圈子都得震三震的地位。
圈子里敢奚落沈念君的,也就杜美琳和陈佳,一个仗着自己父亲海外生意做得好,一个仗着母亲在京圈里混出来些名头。
今晚这两人,都没在陈穗邀请之列,所以沈念君才破天荒出了门。
一众人有说有笑,沈念君心情还算不错,就捏着红酒浅饮了几杯,
订的蛋糕也被送到,陈穗一边挑剔蛋糕小了,不够她过瘾,一边端着盘子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
就在气氛正好,陈穗托着沈念君的青葱细手,端详她刚做的指甲时,温馨气氛突然被打断。
念君和陈穗抬头看去,就见陈佳和杜美琳一前一后说笑着过来。
身旁还跟着一个陌生面孔。
杜美琳叹气,“算了,打赌我输了,还真是陈穗。”
陈佳说:“说好了,那几款新包紧着我挑。”
杜美琳走近了,端起来酒杯才对众人解释:“今天本来要过来看着夜景吃饭的,酒店老板竟然说被人包场了,还在想谁这么大手笔,我们就打赌呢……”
沈念君嘴角的笑收了,慢条斯理站起来,看着她们不说话。
谁知杜美琳接下来就把目光转到沈念君身上,惊讶地捂了捂嘴,“念君,这个风头浪尖,给你打电话都不接?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疯了?”
陈穗后站起来,怕沈念君被欺负,赶紧笑吟吟插话:“呦,美琳,几天没见,你好像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