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森乌你别动,这里沾到了肉酱。”
轻轻呵斥捣乱的大黑猫,陆余低头给对方打理毛领圈的绒毛。
舔掉最外面一层的肉酱,喵,森乌吃饭真不小心,漏嘴巴。
再舔开里面两层绒毛,仔细检查有没有渗到里层,喵,没有,皮毛真是浓密呀。
森乌很喜欢这个互动。
嗅着陆余身上它的气味,嗅着自己身上陆余的气味,有种彼此交融成一体的感觉,让它打心底感到满足。
无法压制的,甜蜜的呼噜声在胸腔共鸣,很快它就如愿听见了小狸花的呼噜。
呼噜噜。
是充满爱意的二重奏。
形单影只的德文卷毛猫,正在跟系在脖子上的丝巾作斗争。
喵,舔不到胸口的毛毛,难受!
尝试了几次都只舔到空气,芭芭暴躁地拨拉颈间的“障碍物”。
丝巾虽然系得不紧,但以猫咪的爪子还是很难解开的。
努力半天无果的芭芭,只好先洗洗脸舔爪子,平复即将暴走的脾气。
看见这一幕的陆糸出手相助:“芭芭别动,我帮你解开。”
喵,你要干嘛?这是主人给猫的东西,不给碰哦。
按住陆糸的手,德文卷毛猫态度坚定,看在小狸花的面子上,猫不挠你,赶紧把手收回去。
正专心给男朋友舔毛的陆余,耳朵忽然提取到几个关键词。它颇有气势地四下巡视,眼里精光四射。
谁要挠糸糸?问过猫了吗!
打主人也要看猫,糸糸只有猫能挠。
还好只是误会,不过德文卷毛猫和小狸花要是打架,谁有可能获胜?
陆余觉得肯定是自己,它有狸花血统,干架的种族天赋不容小觑,保护区区一个陆糸绰绰有余。
陆糸:?
乖崽,你要不先从大黑爪里保护一下爸爸?
丝巾可以不摘,但毛毛沾到猫饭总要清理的。陆糸取来猫咪专用湿巾,给这只离家出走的小白猫擦干净,连沾满黑灰的爪爪也照顾到了。
这一回小狸花赶来翻译,芭芭终于理解了人类的好心,没把陆糸当成蹂躏猫的坏蛋。
喵,忍耐着湿巾在皮毛上扫来扫去,芭芭心想,要是阿桔在就好了,猫想让它帮忙舔舔。
回到窝中的阿桔也正在舔毛,对芭芭舔过的地方情有独钟,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眼神发直,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
黑夜是心灵最无防备的时刻,思念轻易侵入胸口的屏障,搅得天翻地覆。
被暂时安置在猫屋里,芭芭独自玩了一会玩具就觉得乏味,跳到屋顶看夜空。
花店二楼的窗户人影晃动,吸引它的视线落过去。
青年正在逗小狸花,后者抱着前者的脑袋,伸长爪子去够他手上的小木棍。
芭芭抽了抽尾巴,目光不由自主随小木棍转来转去。它认识这个东西,闻着蹭着可上头了,是猫咪快乐器。
青年手臂修长,小狸花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小木棍,急得直甩尾巴。
突然,洋洋得意的青年似乎被什么绊了一跤,就在他挥舞手臂想要稳住脚的时候,一道极快的黑影闪过。
青年手里的木棍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