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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日向宁次竟是单膝跪到廊下,“尊卑有别,请允许我如前称呼您。”
雏田见状,不敢造次,佯装开心地答应,“那样也没没关系,随意就好。”只是想起花火大会上,他不知她住在宗室之府,待她亲切真诚;暴露身份后待她却一份公式面孔。
花火年幼,所以直言不讳:“宁次哥哥,你是不喜欢宗室吗?”
“没有,”宁次回答,“宗家分家职责明确,我不敢破坏规矩。”再说日向孝日日念咒,宁次再犯便是不识好歹。
这个回答让两个女孩既灰心又挑不出毛病,由此化合成一种名为“爱恨交织”的荷尔蒙游走神经。
来年八月,暑气发散到外宇宙,瀚海的温度较往年稍稍接近舒适。宁次以其稳定的技能发挥和全面的素质,顺理成章地名列翘楚,因其年纪与宗室的两公主相仿而被授予护卫公主的要职。日向日足不容抗拒地宣布任命,宁次深深鞠躬,平静接受。
这次连宗族长都感到吃瘪,“你有其他想法吗?”
“没有。”宁次说。
“喜欢你的职责吗?”
“我会全力以赴。”
日向日足挑不出毛病,只得沉声道:“拜托了。”
日向宁次站在宗宅的红房子下,仰头望着窗子,声音提高了一倍:“长公主小姐。”
日向雏田正在喂金鱼,听到呼声,大脑麻痹地空白了一阵儿,而后顿时忆起自己还有这么个称呼。她快步走向窗边,短发齐耳的脑袋探出外,和微笑的男孩四目相对。雏田高兴地招了招手,映着耀亮的晨曦。
“宁次哥哥,你终于来了。”雏田说完,转身“哒哒”地跑下去。
蔚蓝的天一派清明,黄沙层叠绵延,遍地金丝织锦。
“族长说,要我搬过来住。”宁次坦然陈说。
“真的吗?”
“嗯。”
“我们一起修炼。”
“我们一起养鱼。”
脱口而出的言语暴露了不同的志向,二人边说边听,边听边愣,最后一齐哈哈笑起来。
从此,院子里多了男孩的形影。雏田常常和宁次作伴,也做对手。第一次败阵,雏田一面暗暗惊叹于对方的成熟锐利,一面更加刻苦,想着下次要赢回来;第二次败阵,雏田仍能安慰自己胜败乃是随机概率事件;第三次,第五次,第十次······雏田渐渐在男生灼热的目光中抬不起头。
“对不起,宁次哥哥,我总是在拖你后腿。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