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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连考三场,每一场都是三天。
考生们自打进入号房后,立即关门上锁,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直到考试结束。
而所谓的号房,宽三尺,深四尺,后墙高八尺,前檐约高六尺,放到现在也就一点一、一点二平方米。
这些小房间两侧墙上留有上下两层砖缝,屋内有两块木板。
别小看这两块木板,考生们关在这小号房的日子,许多事都靠它们了。其中一块架在上层砖缝当桌子,另一块架在下层砖缝当凳子。
等到了晚上把上边那块木板抽下来架在下层,就成了一张简易床。
这个经历着实算不上好,号房内逼仄狭小,其间还有各种尿骚脚臭味。
杜晚枫现在完全不愿回想自己参加科举的日子,要是再来一次他铁定选择放弃。
当然,我们的杜小探花爷可没在这里面憋三天。
一进号房,他就答题如飞。洋洋洒洒,写完就走,潇洒至极。
考官们只当杜公子胸有成竹,哪里知道他是怕了这里面的味道,也担心自己在这里呆久了,身份会暴露。
杜晚枫负责的区域,划分序号是第六,张明净是第五。两人相邻着,监考么,那就是来回走来走去,防止有考生在考试期间作弊。
每位监考官负责的区域不算小,再加上他们不可能时时都在考场巡视,难免会有一些人铤而走险,也有极少数人能作弊成功。
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入到了考场内,一名考生兴奋地抓住了鸽子,把它带到怀里,摸摸它的头赞一句真乖。刚取下竹筒,一道阴影笼罩过来,那名考生一个惊吓,张着嘴忘记反应。
“你,出来。”张明净沉着脸,对那名考生说道。
被抓住在考场作弊的考生,不只取消了资格,还得带着枷在贡院外示众一个月。
就连负责搜检他的官员,也得被推出去带枷示众。
因为这一位是考试中途作弊,跟搜检人员无关,倒不至于受他连累。
那名考生如丧考妣般被带离了考场,张明净心情压抑地回到了不远处屋檐下。
他性情光明磊落,耿正中直,最看不得这种伎俩。
杜晚枫正坐在檐下喝茶,手里还捧着一小暖炉。
见张明净回来,便为他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来,张兄,喝杯茶消消气。”
“你不去巡视?”张明净接过茶问。
“我在留意着呢。”
“坐在这里能看清全部情况?”
“确实有一些死角,但有些地方即便看不见,也是可以观察到的。”“……”
“别这么紧张么,坐下来喝茶,三场考试呢,你不会打算每时每刻都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吧?”看着杜晚枫一脸的无所谓,张明净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