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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美味的饭菜,大家心里都记住了云见山的名字,膳堂急剧上升的伙食水平,以及书院难得的踏青活动,在给大家枯燥的书院生活增加了一抹亮色的同时,也让大家对云见山好奇起来。
徐晨星依旧来找云见山吃饭,云见山没有提前吃饭,谢老没有来,两人就一起吃了饭。
吃完,徐晨星抬眼看向云见山,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尽是道不尽的关切:“见山,你怎么了?”
云见山有些意外徐晨星能察觉出自己情绪不高,不过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没什么事,晨星你别多想!”
徐晨星低下头,温热的手盖在云见山的手上,双手虚虚环住云见山的一只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倒是希望我多想了,只是我能感受到,你不开心,甚至在愤怒!”
云见山身子一震,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好好的,哪里不开心,哪里愤怒了!”
云见山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徐晨星能一眼看穿他的伪装,他整个人在徐晨星面前,仿佛无所遁形。
话说出口,云见山又觉自己语气不太好,缓和脸色说:“抱歉,我语气有些重!”
徐晨星失笑,收回双手,这人啊,就是这样,永远克制、压抑自己,就算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一个人,疏离冷漠中也小心翼翼避免伤害别人,云见山,这样的你,如何让我放弃,如何让我放得下?
徐晨星看向云见山,眼神里毫无保留,满是真诚:“见山,我说过,在我面前,你尽可坦诚、无所不严,我对你,也亦是毫无保留。见山,有时候,你也可以尝试依赖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依赖?云见山面露嘲笑,从被养父养母送回孤儿院,他就不知道依赖这两个字怎么写。
只是当云见山看见徐晨星的双眼,那双里有化不开的关切、散不掉的情意,从他清澈、深邃的眼里,云见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云见山忍不住喃喃道:“是吗?”
“当然!”是徐晨星坚定的声音。
云见山看向徐晨星,笑了,他笑着说:“好啊!”
在徐晨星含笑的眼光下,云见山说了安老太的事情,徐晨星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寒意,伤害古松的行为,徐晨星自是不能容忍。
徐晨星眼带寒霜,语气冷冷道:“见山,这事交给我,务必把她赶出书院!”
有些事,云见山不清楚,但徐晨星年底帮云母理账的时候,可是知道云家一直在给安老太送东西的。
送去的钱物,足够安老太活得很好了,也不知道这老太太为啥非要赖在书院干活?
不过就算安老太离开书院,生活也不会窘迫,对安老太,云家和书院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算安老太这样,大家都只是想着把人赶出书院,而不是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