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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嗯”了一声,同她道,“给你妈妈拿医药箱过来。”
顿了顿,他道:“走另一条路去。”
小女孩老老实实地点头。
等她走了之后,早川纱月仔细打量着男人的神色,过了半晌,蓦地松了一口气,“你、你不生气吗”
云雀恭弥握着她受伤的手看了眼,发觉手背骨头没有问题、只是被小卷扎到了表面的皮肉,抬眸觑了她一眼。
“偷喝酒的又不是你——”
他说,“何况,你的教育方法没有问题,只不过你没预料到她的反应而已。”
发现他被炸了半个家都能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更在意自己的伤势。
早川纱月感觉自己的心口忽然怦怦跳了一下。
沉默了两秒。
她很诚恳地唤了他一声,“恭弥。”
“嗯”
“要不你别当我老公了,你介不介意多个女儿,就是那种已经成年了的、常青藤毕业、有丰富工作经验可以养活自己的漂亮女儿”
云雀恭弥眼尾一抬。
凛冽的灰蓝色凤眸觑向她,唇畔也弯了弯。
片刻后,他颔首道,“好啊。”
“——你先叫一声爸爸,我考虑一下。”
“……”
瞧她这张嘴。
还好阿妮亚不在这里。
早川纱月咬了咬下唇,开始看天看地,半晌后捧起自己受伤的手往他面前凑,俨如失忆般地,重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啊,好痛啊。”
“吹一下,快给我吹一下,这个伤口太痛了。”
云雀恭弥垂眸看着,却不搭理她的戏瘾。
倒是提着药箱一路摇摇晃晃跑回来的阿妮亚立即道,“不痛!妈妈不痛!阿妮亚吹吹!”
夕阳西下。
阿妮亚笨拙而小心地替早川纱月处理伤口,云雀恭弥则是将已经耗尽火炎的小卷收回彭格列手环中,指尖抚过手腕内侧的刺猬图形,“没事了。”
他缓声安抚着。
早川纱月亲了亲阿妮亚的面颊,用健康的那只手拉过男人的手腕,也在他的彭格列手环上亲了一下。
“别害怕,小卷。”
“没关系的啦,刚才是我和阿妮亚不好,快点忘掉这件事吧。”
小卷小声地“啾”了一下。
算是应答。
只是声音蔫蔫的,不知道是在内疚,还是因为不安等等其他情绪。
云豆从外面重新飞了回来,正好站在貍花猫的脑袋上,蹦蹦跳跳了一会儿,将貍花舔毛的动作蹦得一停,片刻后,小猫跟它一起朝着庭院里的和谐画卷看去。
直到画卷里出现一道非常现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