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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散发着颓丧气息的中年男人这才掀了下自己的吊梢眼,直接道,“我押他五分钟之内就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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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贫民区被人乱写、涂鸦的破损高墙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长墙坍塌,掀起无数烟雾,将正在打牌的、无所事事看热闹的人都齐齐吓了一跳,直到烟尘散去,露出倒在地上已经看不清原本五官的昏迷人物,与踏着尘埃走出的西装男人那张冷冽俊美的面庞。
以及他握在手中的,散发着紫色火光的一副浮萍拐。
当看见那火焰颜色时,也算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中年混混当即道,“草,是黑手党,赶紧散了散了,别惹他、也别往那边看。”
有人起身搬桌子,撤牌局,甚至车库的卷帘门也在往下拉,小盘口惹不起盘踞在地下世界的庞然大物。
唯有叼着烟的人抬手按住那张满是钞票的桌子:“怎么个意思赢了不让我拿钱”
有人往旁边啐了一口,骂他目光短浅、改天得死在钱堆里,他笑着说这是今年听过的最美好的祝福,同时抬手往口袋里装钱,将工装裤兜每个都塞得满满的。
在他装钱的时候,一道锐利的视线从后方投来。
男人侧过身去,与站在天光下、神色冷峻的云雀恭弥对上目光,片刻后,他哂然一笑,抬手挥了挥钞票:“嗨。”
想了想,他将嘴里叼着的烟碾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露出个懒洋洋的笑容:“你长得好像我失散多年的老婆。”
在旁边听着他对危险角色“嗨,老婆”的其他人:“……”
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了。
云雀恭弥略微眯了眯眼睛。
手中浮萍拐燃起的火光因此又蹿了新高度。
倒是在这时——
原本坍塌的墙边,不知何时出现一道戴着巨大苹果头套的纤细身影,青年双手插着巴利安制服的衣兜,语气平平地喟叹道,“啊,这是师父查了很久的目标人物呢。”
“被我追到,就是我的猎物。”
云雀恭弥回头去看青年,勾了勾唇,如此挑衅道。
弗兰耸了耸肩,举手表示自己不掺合进他们大人的争端里,话音落下之后,习惯地往牌桌边的那人方向看了一眼,仿佛想寻求支持,但是瞥见对方完全搬砖汉的造型之后,靛青色眼睛瞬间变成豆豆眼,默默地挪开了。
就在这时。
草壁哲矢过来表示快到阿妮亚小姐的放学时间了,提醒恭先生要去接小孩。
云雀恭弥收起浮萍拐,打了个哈欠,没再看在场的任何人,转身上了车,仿佛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被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调戏了的事情。
……
并盛某私立小学门口。
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