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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还敢咬我”
猫猫耳朵往后折了折,用红彤彤的宝石大眼睛看他,哪怕这办公室的光线充足,竖瞳也仍然放大、圆溜溜的,十分乖巧地和他对视。
想了想。
小猫转过头,在他手腕上勉强找到刚才留下的丁点痕迹、看着那再晚点就要全部消失的两粒齿痕,凑过去用舌尖敷衍舔了几下。
随后,猫咪理直气壮地看回他。
仿佛在说:这样行了吧
云雀恭弥眯起凤眸。
手腕上还残留着被猫咪带倒刺的舌面刮过的奇怪感觉。
但他也不能拿这只侍美行凶的小动物怎么样,只好捏了捏她薄薄的耳朵,松开手,任由她跳下去。
小猫矜持地低垂着尾巴往待客区域的午餐走,明明离开了不短的距离,但先前带到他身上的气味却并未随之消散。
云雀恭弥低眸看了一眼,将西装外套上沾着的几根长猫毛捻起丢掉。
……
猫猫的午餐是草壁为她特别搭配的熟自制。
大虾、牛肉、青口贝、鸡腿……不同的肉质食材各占一部分,颜色递进,中间还缀以细碎的熟蛋黄,营养丰富、色香味俱全,胜过她打工以来吃过的所有社畜套餐。
可恶。
再也不想做人了。
早川纱月美美干饭,认认真真吃完之后,瞥见自己的白色胡须上也沾了点痕迹,还没想好要不要拿爪子擦,附近的云豆也吃完了东西,飞过来从桌面抽纸里给她叼出一张。
小猫从善如流地低头在纸上蹭干净。
然后和小鸟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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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早川纱月和云豆在沙发枕头上睡完午觉醒来,也才下午三点。
虽然已经是猫的身体、也出现了很多猫科动物的习性,但发现自己连一场午觉都睡不到下班时间点的时候,早川纱月还是不由悲哀地意识到,她的灵魂、她的一些美好品质早就被加班摧毁了!
而造成这种结果的每个资本家都不无辜。
云豆从高楼窗户飞了出去,不知道打算找什么乐子,而白猫从沙发上跳下去,蹬蹬蹬跑到云雀恭弥的办公桌旁边,跳上去之后,蹲坐着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正在看海外分公司部分报销账目的男人起初没怎么在意她,直到发现自己看完桌上厚厚一摞的资料、这小家伙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他不由抬手去摸了下她的脑袋,“怎么了”
猫猫尾巴尖动了动,却没有变化姿势。
看她不吵也不闹,云雀恭弥便收回手,继续忙自己的事情,等到指针走到四点多的时候,他查完账目,在电子屏上签字时,刚才一直坐着没动的猫猫往前走了两步,甩了甩尾巴,尾巴尖搭在他的手腕上。
左右扫了扫,很轻地碰了几下,又规矩地挪开,甚至坐回原本的地方。
直到云雀接连完成好几个事项之后——
他开始觉得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在猫猫第四次走过来之时,他把猫给逮住了,要笑不笑地看她,“你好像在监督我上班”
答对了!
代替广大打工人出气的小猫咪眨了眨眼睛。
给他丢了几个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