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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方沸腾起来的气氛,巡抚倒是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学生有何不同之处吗?我怎么观他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被问到的县令为沈泽安捏了把冷汗,他笑了声把沈泽安的糗事当趣闻讲给巡抚听。
这甲上和不入流一起出现在案首身上,几个标签聚在一起还到真是有些新奇,被县令那一副好口才绘声绘色的讲出来,把巡抚逗得哈哈大笑。
坐在巡抚左边的卢晋源见此也暗暗点头,既然县令乖觉,倒也不必他多开口。
“这人是你的学生?”巡抚突然转过来问卢晋源话,卢晋源没被贬官到这儿之前,他们也是同朝为官十数年了,算是熟稔。
卢晋源点点头,有些尴尬和无奈,“我这小弟子,别的都好,脑子也还算灵光,就是这诗赋上,就是不开窍。”
“这样啊。”巡抚点点头,倒是被他说好奇了,认真的看着下方。
沈泽安坐的离他算是近的,因此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纠结的神色,他们在这聊了那么久,这学生果然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沈泽安看到上方三人的笑了,卢晋源对他微微摇摇头,他心中就有成算了。
在周围同窗们好心的建议声中,沈泽安举起酒杯从上到下敬了一圈,没选择他们给的选项,直截了当道:“诸位也知道的,安在这诗赋上,实在是不开窍,只好自罚一杯以娱诸位了。”
说完利落的喝光杯子里的酒。
他这干脆利落、不藏着掖着的样子倒是让人侧目,引得众人喝彩,就是这罚酒,周围的人可不干了,纷纷笑着起哄。
“这怎么行,我等可都是自罚三杯,可不许赖皮,还有两杯呢!”
在周围的笑闹声中,沈泽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又是两杯下肚,心情却是好的,托盘再次放下水中后才坐下,吃点菜垫垫肚子。
卢禹凑过来取笑他,“早让你准备好诗,有备无患,你不听,现在好了,被罚酒了吧。”
沈泽安拿起个桃子塞他嘴里,“我那水平,根本没必要,提前写也是这水平,众人皆知的东西找小抄,太容易露馅了。”
卢禹当然也知道,叔父和他的互动,自己也看在眼里,他就是觉得调侃着好玩儿。
这一轮轮下来,沈泽安也不知算不算倒霉,不过半场就喝了个肚饱,给众人都逗乐了,这下到也算是留印象了,别说巡抚了,连在场侍奉的侍者都把他看眼熟了。
欢声笑语不断,沈泽安有些憋不住了,告了个罪,踩着飘忽的步子离场。
下腹憋胀得难受,沈泽安摇摇头,试图驱散一些醉意,跟着前面的丫鬟慢慢往茅厕走,走着走着沈泽安感觉不太对劲,停下步子看着她,“这是去茅房的路?”
“是的,马上就到了,大人跟我来就是。”丫鬟低着头说道。
沈泽安醉得不轻,又实在憋得慌,放眼望去四周无人,只得先跟着她去,到了内室,他被引着往偏殿去,一进去还真是上厕所的地方,不过用得都是恭桶,还有遮拦的屏风和洗手的架子。
架子上点着香,香味缓缓在空中飘散,连水盆里都带着花瓣,周围还放了些小个的干枣。